骞曼出于对汉军的恐惧,东行并未回头,甚至选择了投奔鲜卑支部而去。
于是步度根飞快地将手下的众人给召集了起来,一面将因为动乱而四散奔逃的族人加以安抚,一面将自己继任单于之事放到了台面上。
在这番举措中,鲜卑王庭的位置也朝着北方推移了一段距离,起码先过了独洛河,如此一来,就算有外敌来袭,对他们来说要做出防御也容易得多。
而后,步度根丝毫没有耽搁地开始执行一件事,便是乔琰先前所说的牛羊残骸收集。
他虽然不知道那位并州牧到底是为何需要这些东西,但已经死去只剩一座骨架的牛羊,对他们来说并没有任何的用处。
用数千具这样的骸骨换来他们暂时安定的处境,而不是被乔琰再度回头痛击,着实是很划算的。
于是在乔琰离开鲜卑王庭的四日后,步度根就已经将这一批残骸装车完毕,朝着边境送了过来,也正好不必抵达雁门,直接在半道上由乔琰接管了过去。
连带着被她给昧下来的,还有那些拉车的马匹。
步度根派出的使者很难从乔琰这个顺理成章接管的动作中看出她此举的有意无意来,而他尚在迷茫的状态,就被乔琰拉着欣赏了一番水潭中的石碑。
“我走以后,此地应当不会被破坏吧?”乔琰指着石碑上的字迹问道。
那使者连忙摇了摇头。
若是他们真敢这么做,以这位乔侯的脾气,难保她下次会不会将字给刻在他们的脸上。
何况只是放在此地,又没往他们王庭里摆,乔琰作为得胜一方自然可以这么做。
“那好,我们走!”
听到这个煞星总算要回到阴山以南去了,使者本能地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