蓣,便叫了褚燕过来,让他尽快赶回去看看。
只是还没等她交代完,就听到有人自远处说了句“不必了”。
她循声望去,正见了个熟悉的身影,乃是戏志才领着郭太守一道来了。
这句话也自然是他说的。
戏志才行到了近处便又开口道:“乐平的防蝗进度比他处更快,在落雨之前已有多余的时间再整顿一番排水沟,君侯不必忧心。”
他这么说乔琰也便放心了。
她旋即转向了郭太守的方向,见对方朝着她行了个礼,这举动中显然颇有几分感激之意。
“郭太守其实不应该来的,”乔琰面露肃容,“好在今日街上人并不多,尽早赶回应当也不会被人发觉你也来此同流合污。”
如今的情形下,对郭缊来说最安全的做法,就是待在上党,不要去管到底是谁下达的政令,总之只要遵从就足够了。
这样即便事后乔琰代行刺史职责的事情曝光,也绝不会影响到郭缊就是了。
但显然这位颇为正直的太守并不是这样觉得的。
他郑重其事地回道:“乔侯为并州所做之事功在黎庶,上党先时的豌豆间种与龙骨翻车在此番灾害中发挥的作用亦是不小,我承了乔侯大恩,又岂能因趋利避害之说而在此时选择装聋作哑。
若是此番京中责难,郭某虽无有大才,也总能说上两句话。”
他这句承诺中固然没带上阳曲郭氏,却也不可谓不重。
直到准允他暂时在此地住下,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回廊之间,乔琰还是不免在神情之中尤有几分怔忪。
不过现在也不是她发愣的时候,戏志才既来,也便代表着
“先生的稿子润色妥当了?”
戏志才绷不住笑了出来,能将让人代笔请罪书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也就是乔琰做得出来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