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有利。
他心中一喜,又道:“第二件事,过临汾之时,我只怕得妥善梳洗一番。”
他说着说着自己都先苦了个脸。
果然不太意外的是,在他说完这话的时候,周遭的那些个士卒都笑了出来。
他杨修自打出生以来便是个锦衣玉食的待遇,何时有过这样狼狈的样子。
也得亏他被发现的时间早,在这辒辌车中也就是待了天不到的时间而已,甚至在昨夜夜间趁着车夫入睡,他还偷偷跑出来了一阵,否则只怕要比现在看起来还要形容不堪。
但即便如此,他也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像是已经被辒辌车中所载的棺木与香料的气味给腌制入味了。
而接连两个晚上不曾好眠,也让他的精神着实不佳。
若真是这个样子去谈生意,只怕是要让人小看的,也容易言语失当。
所以自然得休息后捯饬个体面些的样子。
旁人可以笑,乔琰却不能在此时因为杨修的表现笑出来,她从容回道:“出轵关陉后,队伍本就要稍作修整,此事你纵然不说我也不会忘记。”
杨修松了口气,“那好,等到太原,我便替乔侯去做成这个买卖。”
让他松了口气的何止是可以有机会在队伍中留下,还有他终于可以堂而皇之地跟随着队伍行动了。
他转身朝着乔玄那辒辌车行了个大礼,以示告罪后,转而坐在了这驾车人的旁边。
而后众人便见他抱着重新收拾起来的包裹,靠着车厢,俨然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明摆着就是在思考自己到底要如何采购得这一批粟米,还得是以相对低廉的价格。
程立朝着他看了一眼,朝着乔琰问道:“乔侯何以觉得这孩子能做成这件事?”
乔琰回道:“杨修此人能得许劭评价为捷对之才,也确实是有些急智在的。”
程立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场面有些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