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当即下达了进军的指令,自泾县兵进黟山,务必将潜逃其中的祖郎和黄射都给揪出来。
黟山这名字或许令人听来陌生,但在唐代的天宝年间,这座山被改了个名字,叫做
黄山。
就位于泾县和黟县之间。
泾县的先行攻破已经给了孙策十足的自信,以至于他根本未曾意识到,当祖郎等人完成了从群山包围之中的泾县撤退往黄山九华山等群山之中后,他们才变成了真正名副其实的山越。
为给下属复仇的冲动,加上在朱然的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让孙策直接忽略掉了这样的问题。
在他看来,在己方兵力占据了绝对优势的情况下,无论是在攻城战还是在山地战上进行这场决战都无所谓。
但他无从得知,因豫章郡太守委任人选的缘故和他之间更生龃龉的扬州世家,已在和黄射达成了联盟关系后,将那群愿因许贡之死而向孙策讨债的许贡门客,连带着他们家族之中的私兵都给借了出去。
他更无从得知,那从头顶掠过的灰鸽也并非是什么吉祥的征兆,而是因为他朝着陷阱深处又走了一步,于是有人朝着司隶发出了又一道报信。
这封不走陆路而走空中的信鸽,在数日的飞行后抵达了洛阳从去年建立的新哨站,而后便被送到了乔琰的手中。
乔琰缓缓地展开了信纸。
虽然明知道她所收到的信件应当没有什么意外了,尤其是当这是一封从扬州送来的信件之时,但在真正见到这封信的时候,她还是有种历史的车轮终于在这一步步落下的棋子中被推动的感觉。
现在,这个正在朝前滚动的车轮,将要掀起一场新的浪潮。
“文若,替我快速草拟一封奏表,就说,扬州或有突变,我将离开洛阳一阵,倘若扬州有失,徐州失去后盾必定为刘备侵占全境,优势局面一夕丧尽,我必须亲自前去劝诫孙策一二。此事仅陛下及三公知晓便好,如有消息在成功驰援前传开,王司徒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别问为什么单抓着王允不放。
问就是此人不仅要在天下未定之时跟她添堵,还要在去年因她夺取益州的计划未曾提前告知便在那里找茬,还跟刘扬搭上了关系。
看着这些蠢蛋联手是挺有意思,但不代表乔琰不能敲打他们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