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暂时。”宋小河道:“这山上什么都没有,没有锅碗瓢盆,连最基本的吃食都解决不了,没有棉衣,无法御寒,我迟早会冻死饿死……也罢,我本就是该死之人,得你的庇佑苟活了一段时日,也该坦然接受。”
说着,她呜呜两声,听着声音就相当可怜。
沈溪山一下子站起来,不屑道:“你这愚笨的凡人,不过是些小东西,我下山拿来便是。”
宋小河心中一喜,刚想反问当真吗,沈溪山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原地。
她还想让沈溪山去先前将她关起来打为灾星的村子里抢东西呢,却没想到他走那么快。
不过此事也算是误打误撞,沈溪山的确去又去了那个村子。
昨儿才来了一回,今儿又来了。
村中的人本在那回来的五个姑娘家门前闹着,沈溪山这大瘟星从天而降,吓得众人当场四处逃窜。
沈溪山陆续带了许多东西上山。
什么锅碗瓢盆,蔬果肉食,连储水的大缸都带回了山洞。
连着几日,宋小河都在山上,时而坐在水边发呆,时而捡了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沈溪山每次满载而归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她。
眼看着山洞里的东西越来越多,俨然成了一个五脏俱全的小家,沈溪山有一次回来,竟带了许多铜板。
“你为何抢别人的钱?”宋小河道:“在山上,我们用不着这些东西。”
“是那些凡人给我的。”沈溪山说。
因为他下山有些频繁了,且只盯着一个村子祸害,村中的人被抢得遭不住,也无心去管那从山上跑回来的五个女孩了,甚至给沈溪山塞了铜板,央求他别再来。
一人塞,十人效仿,百人跟随,沈溪山兜了一大堆铜板上山。
宋小河心道原来如此,她数着铜板欢喜道:“他们应该给的,那些人心术不正,就想着祸害别人保全自己,让他们吃吃苦头也是好事。不过咱们有了这些铜板,就不用再穿别人的衣裳了!可以进城买新衣裳,还能买米和面吃!”
沈溪山不懂她的话,只是颇为警惕地问道:“你要去何处?”
“不是我,是我们一起。”宋小河笑着回答。
宋小河看着天色还早,便喊着沈溪山下山了,前往不辞春。
这还是她那日上山之后第一回下山,虽说走的是另一条路,但她还是有些担心那妖怪找上她。
不过有沈溪山在,应该没什么危险,宋小河如此想着,朝沈溪山又贴近了些许。
沈溪山只当她走路有些陋习,并不在意。
两人去了不辞春,正是热闹的时辰。
他们穿着不合身的衣裳,就算衣着朴素,但容貌出众,当即引来了不少路人的侧目,不过碍于沈溪山冰冷又凶戾的脸色,无人赶上来随便搭话就是了。
宋小河先是带着他去了衣铺,两人买了几身成衣,在铺子里换上了新衣,旧的衣裳当场就扔了。
新衣裳到底衬人,宋小河换上之后,当下就漂亮不少,惹得店老板笑着连声夸奖,直到在一旁的龙神不耐烦地拉下了长脸,宋小河才拉着人离开了。
随后就是一些柴米油盐之类的零碎东西,宋小河没有拿过这么多银子,花起来倒是相当阔绰,还给自己买了不少零食。
所有东西都雇了帮工,要他明日一早送到山那边去,到时候在吹嘘沈溪山两句让他去拿就行,不必拎着一路。
夜幕降临,不辞春的路上点亮了灯笼,一盏盏灯点亮了这座城,月亮高挂之时仍热闹无比。
她与沈溪山并肩而行,在繁华的街道上游玩,消解了她多日以来堆积在心中的悲伤情绪,脸上的笑容也轻快不少。
接着两人行到了一幢十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