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按,人就昏睡过去了。

他肋骨似乎碎得厉害,密密麻麻的骨头碎片全?扎进?了内脏里,宋小河无法治愈,只能暂时稳住伤情。

她给其他几?个猎师也施了治愈术,有些吃力,额角和鼻尖都?出了薄汗才收手,而后对沈溪山道:“我们得快点去临安。”

“去沈家?。”沈溪山随手抹了一把她的额头,随后站起身,长臂一捞,一把就将苏暮临拽出来,“你掌符飞行,带上这几?个猎师,杨猎师带着孟百相,现在就出发。”

下山以来众人一直在地上赶路,为的就是怕暴露行踪,而眼下已经?被人追上,也不必隐藏。

几?人即刻动身。

宋小河御着灵器飞行带着沈溪山,紧张地抓着他的手,脑子里想?的都?是若是去了临安沈溪山被人认出来该怎么办?

沈溪山靠着宋小河的肩膀睡着了。

连续几?日不眠不休地追赶,加上方才的战斗,沈溪山的眉眼难得露出了倦怠,枕着宋小河的肩头沉沉睡去。

月光在勾勒他的五官,额前的碎发耷拉在眉间,被风吹动时那颗红痣就时隐时现,像个贵气?又漂亮的世家?公子。

平日里他乖张不羁,睡着之?后又莫名有几?分温顺。

宋小河转头看了他一眼,打定主意这一路要保护好他,就算是沈溪山的爹娘,也不能伤害他。

天刚破晓,沈府就热闹起来。

所有下人都?在忙碌,将府中各处都?细致打扫,犄角旮旯也不放过。

从前院到后院,到处都?是匆匆的身影,下人出门采买,被问?及何时这般喜笑颜开,下人便答:“是我家?少爷要回来了。”

不错,比沈溪山先到的,是沈溪山的一封家?书。

寥寥几?字:“爹,娘,在路上了。”

当今沈氏一族掌权人,亦是沈溪山的父亲,名唤沈启安,捏着信虚心地请教身旁的夫人:“小山说?的在路上,是指黄泉路上,还是指回家?的路上?”

沈夫人崔明雁狠狠剜了他一眼,“不咒死我儿你心里不舒坦是吗?”

“不是。”沈启安否认了一句,又疑惑道:“不应该啊,他破了无情道修为散去大半,指定被不少仇家?找上门,还能活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