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以后就再也不用忍受崔月隐那些稀奇古怪的惩罚了!

直到十七岁的崔融将他按在书桌上,戒尺抽到他背上之前,留昭都坚定地认为他绝对不会有打人的胆量。

崔融去国外念商学院后,关于这把戒尺的记忆已经完全被他抛诸脑后,留昭做梦都没有想自己还有再看到这东西的一天。

他转身就往门外跑,手忙脚乱地试图拉开书房的门,身后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一只手猛地将他按在门上。

“滚开!”

留昭转身就要揍人,崔融一把接住他的拳头,沈弥曾经请专业的人教过他格斗,留昭短暂的挣扎很快就被压制,直到被锁住手腕压在门上,留昭心中才后知后觉地生出一点惊恐。

“崔、崔融,我已经长大了,你不能再打我!”

身后发烫的呼吸喷到他耳朵上,他突然被放开。留昭刚刚松了一口气,就被一戒尺抽在膝弯,他踉跄一下跪倒在地毯上,两只手腕再一次被向后扣在兄长手中,丝绸织物的触感绕上手腕。几个呼吸间,崔融就打好了一个活结,将他绑在一把沉重的胡桃木单人扶手椅上。

留昭被迫半跪在地上,向前伸展着腰,展露出受刑者的姿态。

下一秒,戒尺带着风声抽到他背上。

“啊”

灼烧的痛感陡然从背后窜上大脑,一只冰凉的手钻进衣服的下摆,落在开始浮现的伤痕上,崔融的手指在那里停留了几秒,似乎在确认出手的轻重程度。

留昭还在颤抖,又一尺打了下来,然后又是一下、又一下……

过了一瞬间,又或者是很久,留昭浑身因为疼痛颤抖,他大脑一片混乱,只记得自己翻来覆去地骂崔融全家去死。

一只手抬起他的脸,湿漉漉的泪水沾到崔融指尖上。

曾经的记忆完全回到了脑海里,他看不清身后的人的神情,只能等待着不知道何时会落下来的惩罚,崔融似乎在他耳边说了什么,留昭完全没有听清,他又说了一次:“我打了几下?”

“呜……去死,你给我等着……”

“小昭,我打了几下?”

书房里只有断断续续的哽咽声,崔融安静地半跪在他身后,隐约的身体热量透过两人的衣衫传递给留昭,像是一个阴魂不散的威胁。

“……五下。”

“离黎茂生远一点,记住了吗?”

“……”

留昭沉默半晌,在他手中屈辱地点点头。捏住他下半张脸的手指威胁性地收紧,崔融没有放开他,两人又僵持了一会儿,留昭的心态终于崩掉。

“我知道了……哥哥。”

崔融放开他起身,解开绑住他双手的领带,留昭颤抖了一会儿,才忍着痛起身站起来,一言不发地低着头打开门锁,逃出崔融的书房。

崔融将弄皱的领带和戒尺放在书桌上,慢慢伸手放下衣袖,他手指有轻微的颤抖,近乎有些神经质地抚平衬衫上的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