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寝宫, 他屏退宫人,静谧宽敞的寝殿内一时只剩下宁如深。
殿中燃了一豆灯火。
灯台梁柱皆雕刻祥云盘龙。
床具是结实的楠木, 挂着明黄的帐衾,一看便知是天子榻卧。
宁如深有点紧张,又有点期待。
李无廷在床沿坐下,朝他拍了拍身侧。他便蹭过去:
“陛下要说什么秘密?”
烛火幽微,李无廷目光深重而又专注,薄唇一动刚要开口
宁如深忽而警惕, “应该不是指甲盖之类的秘密?”
“……”李无廷一口气哽住,“不是。”
宁如深看他憋得不上不下, 忙奉上自己的小耳朵, “那,那陛下说吧。”
李无廷默了默, 随即捏上他的耳朵:
“知道为什么朕会‘未卜先知’?”
粗糙的指腹擦过敏感的耳廓。
宁如深被激得一抖,耳尖迅速染红,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跟前落下一声:
“这不是朕的第一世了。”
…轰!脑中骤然空白了一瞬。
宁如深睁大眼, 有好片刻连耳廓的酥麻都被忽略了, 他没反应过来,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