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祈很清楚,傅上玄憋屈了几个月,本就快忍无可忍了,今晚一定会过来的。

他不认为陆云受得了。

于是他们颇有默契的都退了出去,本就相看两厌,平日里连话都不会多说,自然不会有任何交流,顾行之连看都懒得多看旁人一眼,便顾自去了后山瀑布处的空地上练剑。

裴昭准备回去补觉。

傅上玄自不必多说,定也是会去练剑的。

即使不想承认,但近几个月的相处还是让顾长祈摸清了这几人的动向,他只需看一眼,就知道这几人的想法。

陆云就更不必多说了,脑子里想的什么,都写在了脸上。

他这不是在心里内涵陆云蠢。

虽然是挺蠢的。

就事论事罢了。

顾长祈打了个哈欠,随意跳到最近的一棵古树的树枝上。

自从跟兽融合之后……他的情绪相比从前稳定了一些。

他本是做为兽的容器出生的顾家信奉的那只神祇,从前他腕子上戴的那些秘银也是为了减缓他死亡的速度。

严格来说,他其实死在陆云自缢之前。

只是他没想到,兽为了救陆云竟然愿意放弃独占身体的想法,甚至追来了冥界。

兽用了一些上古的秘法,为陆云更换了一条灵脉。

代价其实不算大。

他们本打算以命换命,自此烟消云散,只是顾长祈已和它融合,顾行之自然不会不管,虽再不情愿,还是将两人打包救回了。

罢了,都过去了。

顾长祈又打了个哈欠。

遥遥朝某处看了一眼,便将手枕在脑后,准备好好睡一觉。

估摸着快要到晚膳的时候,他慢悠悠醒来,说起来今天晚上应该轮到顾行之了……罢了,他恶劣地勾了勾唇,作为哥哥,顾行之让让他又怎么了?

他只是帮兄长试试妻子的逼肥不肥,奶子插着软不软而已,他又有什么错呢。

想到这儿,他从树上跳下。

随手扯下一张布条将银白色的长发绑起,懒散地眯了眯眼。

墨黑色的锦袍包裹着一双修长的腿,他长腿迈开,随意拨弄着腰间的两把苗刀,朝着陆云的屋子所在的位置而去。

只是未曾想,陆云竟主动寻了出来。

看到他,便是眼睛一亮,喉结微微滚动,蓦得又是脸色通红。

一见陆云这副模样,顾长祈心下已然明了,却还是佯装不解地偏了偏头,皱着眉,一脸不知所谓地等着陆云开口。

“我衣服好像有些绷开了,去你房里,你帮我看看。”

顾长祈自然不会拒绝。

手扶长刃,面无表情地跟在陆云身后,视线落在陆云纤细的腰肢上。

一回屋子,陆云便迫不及待地关上了房门,脸颊涨红,连看都不敢看顾长祈了。

顾长祈挑了挑眉。

下一瞬,便被人抵着胸膛往身后的门板上推,他佯装被推动般的后退几步,直到抵到了身后的木制门上。

陆云只到了顾长祈肩膀处的位置,平日里两人耳语都是顾长祈弓腰,垂眸扫了眼艰难垫脚的某个小蠢货,顾长祈不动声色地弓了弓身子,“怎么?”

那人立刻凑到了他耳边,声音发哑:“前些日子让你帮我摸摸都不肯,今晚我要好好弄弄你那根。”

顾长祈不置可否,只是任由陆云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截细软的绸缎,将他的双手捆到了一起,又把他牵到了最近的椅子上坐下。

顾长祈几乎立刻就硬了。

硬得发疼。

他没有说话。

爆涨的暴虐欲让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