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入冥界之后记忆会慢慢散去,出冥界之后记忆又会回归,说来实在不公平,我记得在冥界中的一切,自然是记得,那只金灿灿的大水母。

我们一直在一起。

从我踏入冥界的那一刻,那只水母就一直跟在我身边,彼时我闲得无聊,便拽了拽它的触须,它又生气又嫌弃,直接拍在了我的脸上,我有点害怕,不敢碰它了,它却一直飘在我身后,直到我变得和它一样。

我已经刻意不去回想。

他是那般傲慢自持的人,哪怕成为魂体,也要端出一副架子,偏偏我脸皮又厚,死皮赖脸地骑在他头上那么久。

想起他驮着我时的样子,我忍不住勾了勾唇。

可心脏适时的又开始绞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没有心了,我的心在离我一丈多远的尸体中,我以为我会一直讨厌他,可我……一点也不讨厌他啊。

他那时在看我的脸,我又何尝未偷偷瞧他呢。

他生得那般好看,我自然记得。

我体内被修复的灵脉,那时他捂住了我的眼睛,我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才能让我从冥界中出来,我只记得,我听到了血肉被割开的声音。

那般心高气傲的人,怎会将落魄疲态置于人前。

他定然是不想我看见的吧……

可他现在去哪儿了,为何我看不到他了?

“陆云。”

裴昭清朗的声音传入耳畔,那双蓝眼睛是极为少见的湛蓝色,此刻它注视着棺中的尸体,凶横而美艳,我这才恍惚想起,裴昭如今,不过才十九的年纪。

他默了一会儿。

站在棺前,并未有任何逾矩的动作。

接着从怀中摸出了一枚戒指,他将戒指放到了尸体的的手上,我飘到他身后细细打量,发现是我父亲留给我的那一枚,我看见他轻轻捏了捏我的指尖,但很快又松开了。

为什么这个戒指还在他那里。

我好奇地偏头看了他一眼。

他耳上坠着的那条漂亮的银链微动,发出叮叮的响声,我不明所以,却见他忽然侧过了头,长眉紧蹙着,瞥了一眼趴在他肩上的我,呼吸促了些许,又有些狼狈的偏过了头。

僵硬的站着,垂着脑袋。

我本能的一惊,连忙从他肩上下去。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视线相交的那一刻,我总觉得他确确实实看见了我,可他似乎是将我当成了幻觉。

我不敢再接近他,便飘到了傅上玄身边。

仔仔细细察看一番,确认他和顾行之周身气场不似之前那般混沌后,才稍微放下心来,之前受的那一番罪也不算白受了,想来入梦也是有作用的。

只是……

我捂了捂自己此刻平坦的,并未因什么可怕的骇物被撑的高高鼓起的小腹。

决不能回到他们年少时了。

决不。

经这一遭,我算是彻底明白了,傅上玄第一次同我做的时候有多克制,顾行之……若是真的无所顾忌的操我,便是要弄得我连尿兜不住,我甚至都不记得梦中那两人射到我体内的到底是精还是尿,只记得又浓又多,射得我的内壁痉挛不停,连胞宫都高高鼓起了。

想来是因为年少,定力太差,破个处便恨不得将人操死在床上,仍由我如何为他们舔弄,卖力乳交,也不肯放过我,甚至连自己撸都不会,只肯在我身上发泄。

明明……明明裴昭他们都会自己撸出来的,更不会一直使用那处,两三次之后便会让我掰开,然后不再弄我,看着我的私处自己撸,或者让我伸出舌头舔。

要是我能控制他们的心魇就好了,回到他们进入剑宗之后,那时……应该会好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