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接受这就是他的命运,顾清无处可逃,便学会了自我安慰。

沸腾的地狱烈火缓慢平息,飙升的肾上腺素缓慢下降,热气在消散,风吹来的冷气让顾清微微颤抖,他的手臂已不再流血,花豹的撕咬没有它黑色的兄弟那般严重,它狐疑着,怀疑着,想要破坏又想要保护。

忽然,在顾清的大脑变得有些昏沉的时刻,大猫打破了诡异的对峙与宁静,它一翻身,猛地从顾清的身下翻身而上,顾清想挣扎,被猛兽重新压在身下,而这一次更加危险,他的后颈暴露在花豹的唇齿下。

热,好热。

某个滚烫的硬物顶着顾清白皙的腿弯,沿着凹陷又鼓起的曲线,危险地跳动,它呼哧呼哧地喘息,如同往常怀抱着那只猎豹那样,低头想要舔舐顾清的脑袋。

这是一个服软的试探信号,它没舔到柔软的毛发,舔到了漆黑的发丝,又仰头拿舌头抵开,低头又舔,这一次舔到了滑腻的,雪白的肌肤,这触感实在奇妙,好像刚出生的小鹿,光滑的,柔软的,香甜的。

顾清的意识缓慢地回笼,想往前爬,人类的手指边落着巨大的猛兽指爪,另一只爪子一捞,将顾清死死按在身下,滚烫的性器愈发膨胀。

“呜!”

它想撕碎身下的陌生生物,又想小心翼翼地靠近它,舔舐它。

最终,大猫的脑海只留唯一的本能:被勾起的欲望蠢蠢欲动,要埋进这副香甜的血肉之躯中。

86、不要怕,不要动

猛兽的影子在树荫下载浮载沉,它贪婪地嗅闻找寻,鼻息越发急促。

黑松露的鼻头下紧挨着雪白的后颈,粗粝的鲜红舌头舔过滑腻肌肤,将那儿舔得晕红一片。

顾清被压得难以呼吸,眼前一阵阵发黑,恐慌、无措和羞耻凝在胸膛,让他想往前爬,却一点儿也动弹不得,手指无助地在地上乱抓,逃不出猛兽的压制,只揪断了些草枝,负隅顽抗。

“畜生……你这个畜生!呜、呜……”

当热气极近地洒在颈后,顾清浑身汗毛倒竖,下意识地回过头去嘶嘶哈气,红润的唇瓣里雪白的牙齿整整齐齐,虎牙尖尖,到底没有丝毫威胁。

花豹的呼吸愈发粗重,没有被这微不足道的威胁激怒,全部心神都在其他地方,热血滚烫奔涌。

它找不到。

欲望升腾间,低头不住地嗅闻,或是嗅闻顾清凌乱的发丝,或是嗅闻雪白的颈子,指爪因为兴奋和烦躁而张开,蠢蠢欲动。

在哪儿,在哪儿,它在哪儿?

要撕开压在身下脆弱柔软的皮肉,温热香甜的鲜血和精巧的骨骼会散落一地,而它的宝贝一定在里面。

发痒的虎牙再也无法忍耐,鲜红的唇齿缓慢张开,抵着顾清的颈椎,就要一口咬下去

“呜呜……”

身下的动物发出了一声呜咽,他逃不开,紧绷的肩膀不住颤抖,眼泪扑簌簌地往身下掉,一颗一颗全没入泥土,转瞬消失不见。

他就是那只猎豹,这是人类尚且无法理解的灵异故事,更遑论一只游荡在荒原的猛兽?

莹润的手指死死抓着地上的草木,顾清是被压得疼哭了声,“蠢货,你咬啊……畜生,畜生!”

它应该撕碎这只带着香味的奇怪动物,它一定把自己的宝贝藏起来了,它不是自己心爱的猎豹。

它要杀了这人类。

猛兽忽然低低地吼叫了一声,挫败而迷惑,那是愤怒无处发泄的咆哮。

花豹的四肢挪动着,狰狞地嘶嘶哈气,恼火着,像被毛线团缠住的猫,和看不见的敌人激烈对抗。

尖锐的牙齿抵着身下动物的后颈,冰冰凉凉。

猛兽的呼吸洒在香甜的颈窝,火热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