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这些野兽的心思,他来到溪水边,用爪子试探了一下水的深浅,冰凉的溪水静静的流淌着,它并不很深,看不到源头,足够顾清跳进去草草清洗一下身体。
野兽们此刻的注意力也不再全然放在顾清身上,它们开始四处寻找,想要找到那个入侵者的踪影,那之后会发生的毫无疑问会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恶斗。
顾清四下里看了看,用爪子再次确定了水温后,便跳了进去,刚一下水,因着冰冷的溪水和依旧不熟悉的身体而颤抖起来,后脚猜不到水底,心慌意乱下连忙用前爪抓住地面,颇为狼狈地爬上岸。他搞出的动静有点大,野兽们也并未走远,在林间四下里未曾发现入侵者的痕迹,听到水声,耳朵机敏地动了动,重新回到了顾清的身边。
浑身被水浸透,湿答答地纠缠在毛发里,顾清被冻得打了个抖,抬起头便看到三只猎豹已经回来了,月光下,它们的眼球诡异地反射着幽幽的光芒,叫顾清又是心头一紧。卷毛先凑到顾清的面前,拿舌头舔舐他的身子,委屈脸紧随其后。
那只老大也慢慢走了过来,它看不懂顾清在干什么,只知道在这种时候应该用过舌头舔舔这只雌兽,让他的毛发干透。
顾清眼见着那个朝他撒尿的始作俑者走过来舔舐他的额头,怒火中烧地就要抬起爪子攻击过去,老大闪的极快,轻盈地躲避开来,这一下动作叫它不再往前,而是定定地盯着顾清看。卷毛的趁机舔地更欢了,它好似看出眼前的雌兽不喜欢它们大哥,便越发想要讨好顾清的欢心。卖力地舔舐顾清湿漉漉的身子,顾清也懒得动弹,叫两只猎豹把他舔了个遍。
老大猎豹的尾巴烦躁地身后摆动着,微微眯着眼睛,盯着被两兄弟缠着舔舐的顾清看了一会儿。
烦躁地朝着林子深处走去,它能嗅到那个觊觎它的宝贝的野兽的味道,虽然很淡,却证明顾清是有被偷走的风险。
而现在顾清突然莫名其妙地躲避它吼它,老大思考不出原因,更不能在此刻和自己的两个兄弟打架,便悻悻地走向树丛,将自己的气息和味道加固。
老大的目光在树枝上移动,它记得顾清喜欢吃某种果子,他是个奇怪的同类,可对老大来说,为了取悦他,它可以做任何事。
另一边,顾清很快被舔干了毛发,觉察到两只野兽的舔舐逐渐开始变味,立刻警惕起来,恐惧又要被迫和野兽交欢,便趴在地上哀哀叫着讨饶,尾巴夹在双腿间,一副好不可怜的样子。
卷毛和委屈脸有些遗憾,却也没再继续强迫顾清,而是靠在他身边,一左一右地挨着顾清,用下颚的绒毛磨蹭顾清的脑袋。
另一边,老大找到了一棵果树,那果子结的极高,对猎豹来说,它们的生理决定了它们和花豹不同,没有灵活的指爪勾住树皮,哪怕是爬上了高高的树杈,也很难从高树上安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