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放大版的猫,它们凶残,冷漠,面无表情,金色的豹目毫无感情,尤其是那眼眸中央的瞳孔是极小,极小的一个点,看不出情绪,看不出喜怒。

哪怕看出来了,它们的行为也无法预测,顾清在心底暗叹,他站起身,胃又翻搅了起来,让他不自然地扭向一边,而在顾清用力推坐自己起身时,他没忍住呻吟了起来。

这动作引起了他大腿根与双腿间粉穴的一阵灼热钝痛,被操了一整晚,浑身发软,肚皮空空,可之前在花豹那上前讨食被威胁的事还历历在目。

只是想起来都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尤其是在这三只猎豹本就为了争夺食物互相威胁,空气紧绷的的时候,他没那个胆子插入其中。

老大盯着顾清,鼻尖在微微动着,胡须一上一下地翘着,这时,委屈脸的猎豹突然低下头从瞪羚身上扯下一块肉来,另外两只猎豹也没阻止它,默默看着自己的兄弟三两步踏步到顾清的面前口衔着嫩肉。

尽管它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口唇边还满是鲜血,但这是个极其明显的示好亲昵的动作。

顾清低头嗅闻了一下,眼前的猎豹便又跳回高处,和它的兄弟们风卷残云地吃了起来。

顾清咬了一口,用牙齿撕磨着肉块,将鲜嫩的瞪羚肉送进口中,他吃的很慢,等三只猎豹将口下的瞪羚咬的几乎只剩下个骨头架子时,才堪堪吞下最后一块肉,猎豹们好整以暇地坐在小土丘上舔爪子,整理着鲜血淋漓的口鼻,又变成了看不出一丝“人性”的野兽。

他还没能掌握自我清洁的方法,变成野兽的这段时间,不是在逃命就是在躲藏,可草原虽大,他却无处可逃。

顾清看着猎豹们的动作,默默观察了一会儿,试着伸出舌头去舔舐自己的爪子,他舔的很艰难,不熟练,他只能凭借本能学会奔跑和控制这具身体,却始终不是一只真正的野兽,那些野兽生来就会的捕猎机巧、生存手段,对顾清来说是全然陌生的。

也许是他的动作太过滑稽怪异,卷毛的猎豹走到了顾清的面前,开始伸出舌头舔舐他的脸,顾清本能地闪躲起来,直到意识到这只野兽只是想为他清洁,才强迫自己放松身体。

另一只猎豹也轻盈地跳下土丘,它是最小的那一只,泪痕颜色颇深,带着金色的睫毛,它也开始舔舐顾清的身子,从脑袋滑到后颈,特别是在嵴椎的小窝里,着迷地舔舐,仿佛顾清的身体里有一股甘泉似的。

老大在最后也来到了顾清的面前,它走的很慢,一步一步踩碎草根,兽目盯着顾清,静静地看着自己的两个兄弟为顾清舔舐清理。

顾清自喉咙里发出不适的哼哼声,两只野兽舔着舔着似乎就变了意味,它们舔到顾清的后颈,那儿昨天是被咬的太狠了,被咬的发红,还印着齿痕,这痕迹叫它们的呼吸急促,跃跃欲试,想要用自己的标记盖住眼前这一幕。顾清对这一反应再敏感不过了,浑身一炸,就要挣扎起来,他的爪子在空中拍打着。

该死!该死的野兽!

他在心底怒骂,只是昨天实在是被操的太狠了些,整个下身都在痛,双腿发软,这种感觉让顾清羞耻地瞪着它们,做出张牙舞爪的样子,两只野兽没有继续压制顾清,灵活地闪躲开所有攻击,可也没有离开,发红的眼仍旧紧盯着他。

顾清呲牙咧嘴着,做出恐吓的动作,透过卷毛和委屈脸的表情,他竟然破天荒地看出了一丝茫然,它们看不懂顾清的意思,不知道这只奇怪的雌兽究竟想要什么,而顾清现在想要的,就是离开这个地方,至少离这些野兽远一点!

而在他转身想走的下一秒,他的胸膛破碎地疼痛着,被恐怖的力量强压在地上,而这一击让他眼前金星直冒,打断了他所有动作。

他忘了野兽在追逐他时能移动得多快。

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