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让正在侃侃而谈的下属闭嘴,从会议桌边走到门口,柔声问陈幸:“宝贝儿,怎么了?”

“我这礼拜不回来了,有事。”

“什么事,要紧吗?”林修承追问。

“明天同学生日约我吃饭,”陈幸道,“我总不能什么集体活动也不参加吧?”

林修承停了一停,才说:“好。”

挂了电话,陈幸想了想,又转头告诉他同学,明天可以赴会。陈幸获得了自由,心里却有点失落和焦虑。

他觉得自己可能有点斯德哥尔摩。

到周五晚上,陈幸给同学庆生的晚餐吃得不大尽兴。

隔壁桌的位置上,有个单独坐一桌的白人,点了餐也一动不动,全程用视奸的恶心的眼神看着陈幸,陈幸被他看得什么胃口都没有,草草吃了几口饭,假装有事先走了。

他一出餐厅,那白人也跟了出来。

陈幸在转角处用余光瞥了一眼,那白人边跟着他走,边拿着手机打了什么,随即,陈幸的短信提示音响起来,上头又是一个未知号码,说着叫他不要走得这么急。

陈幸低着头,微微一笑,确定了这就是那个给他发骚扰短信的傻逼。

餐厅对面过一条街,有条小弄堂,通到底是一个死胡同,陈幸来这家餐厅吃过好几次饭,对周边的情况很熟悉。

身后不远不近响着脚步声,陈幸没有回头,径自走着,他早就存了要把这傻逼狠狠揍一顿的心,现在这白人自投罗网,陈幸来得正好。

陈幸漫不经心地走进了小巷里,走到了中后段,他觉得差不多了,回过身。

那白人正在与他相距十米不到的地方看着他。

白人和陈幸差不多高,身材比他壮实一些,就在陈幸要开口时,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陈幸不耐烦地掏出来看,是林修承,他想了想,还是接了。

“你在哪里?”林修承问他。

陈幸盯着白人,白人对他歪头一笑,等他接电话,陈幸的拳头很痒,想节约时间,便简要回答:“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