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阿行坐近，抓住他的手腕，诚恳道：“哥，我会对哥好的。”

陆韧甩开他的手，胃里在翻滚。

他捂着嘴巴敲打窗口，由绝望升腾的情绪在周身蔓延。

“司机，有袋子吗？哥反胃了……”

陆韧接过袋子，把胃里仅有的几口食物全吐了出来，胃酸反刍般堵在嗓子，又连带着酸涩，麻痹地涌回猛烈收缩的胃。

“哥，哥，你怎么了！！”

…………

白光，刺眼，天花板。

陆韧听到说话声，白大褂在和旁边人嘱咐。

“别带他剧烈活动，不然容易留下后遗症，其它的就没什么了。”

林阿行连连点头：“知道了谢谢医生。”

陆韧躺着，不动声色。

林阿行惊喜道：“哥，你醒了？”

“我躺了多长时间？”

“快有一天了。”

陆韧坐起，着急的要：“手机，手机！”

林阿行连忙去扶他：“哥，医生说你不要剧烈活动。”

陆韧接过手机，没有电话回复。

他又去翻短信，发给阿虹的话，在今天凌晨三点时回了一个“明天晚上，老地方。”

还好没错过，还好还好，阿虹还愿意理他。

他抱着手机，这是他唯一的欣慰，阿虹温柔体贴，一定愿意听他说话，他会积极认错，还有戒指，对，还有戒指呢，他还没丢。

“哥，你怎么又哭了，是腿很疼吗？”

陆韧笑着看他：“不疼了，一点也不疼。我想出院，你帮我去办出院手续好不好？”

那留着清泪的笑容，熠熠生辉，亮晶晶的双目纯真无邪的看向他，穿着病号服，脖子上无意露出某人留下的吻痕，因为病弱的苍白显得更红。

可他是如此鲜活动人，林阿行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他扶着哥走出医院，把羽绒服裹在身上：“哥，最近天气变冷，多穿点。”

陆韧笑着说好，笑容仿佛长在他脸上，怎么也不会消失。

只是看着他的脸，林阿行就觉得世上所有的美好都向他奔涌而来。

“哥，你明天有事的话，在我家暂住吧。”

陆韧点头，林阿行觉得如果提出更过分的要求，他也会因为欣喜而笑着答应他。

陆韧随着林阿行走，回到每个奋斗打拼的人寄住的小房子，虽然不大，但很温馨，像有个人情味的家。

“不好意思啊哥，有点乱，我来收拾一下。”林阿行开始左弄弄右弄弄。

陆韧安慰道：“没事，你不用忙。”

但林阿行还是忙前忙后把屋子打扫干净，说随便吃点，到外边点了许多菜带回来，张罗着吆喝着让他吃。

陆韧没有胃口，但还是吃了很多。

他躺在陌生的小床上，盯着墙看了很久，盘算着以后该如何，想着想着就睡过去了。

早上起来，先是去银行管理账户，办理下证件和卡，林阿行带着他从这跑到那，排队等待的时间无比漫长，搞完了都下午两点。

林阿行执意带他去吃饭，又填饱点肚子，他们说说笑笑，陆韧重新又有活力。

接着又是往餐厅赶，陆韧对这地方有些后怕，但先过去的林阿行说里边没人。

可能萧柏廉也不会想到他又跑回这个地方。

林阿行灿烂问：“哥，是要见谁啊？”

陆韧握着口袋里的戒指，认真答：“女朋友。”

林阿行脸僵住，企图从他脸上找出开玩笑的踪迹，但没有。

陆韧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打算进去。

“哥。”林阿行拽住他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