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卓府里下人那般喊她。
这二人一人一句,倒是叫卓幸心中生起了别样感觉。
余平想想也是,便让卓幸走了。卓幸正欲转身,屋内忽然传来一阵声:“进来罢。”
三人皆是一顿,平华与余平面面相觑,最后余平推开了门:“姑娘进吧。”
卓幸垂头看了看自己的着装,将披风拢紧实些方才进去,进去时又伸手从余平怀里拿走了画卷。
穿过一扇门两道帘子才到了皇帝的寝殿,一股酒香扑鼻而来,卓幸没留意吸了一大口,被呛得红了眼眶。
其实她知道这几日皇帝夜夜酌酒,每回她经过正殿都能闻到淡淡的酒味儿。
余妃说皇家无情,哪怕死了个儿子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卓幸曾也这样以为,不过现在看来,她们这位皇帝喜不露于色,悲亦是。
卓幸踩着轻步缓缓走近,将酒壶酒杯推开,把画卷一搁,道:“给。”
赫连慎铺开这画,有点眼熟,当日不小心瞥见过半成品,只当时还看不出卓幸在画什么,如今…
倒是意外了。
这画中也是一条龙,却不同于卓幸替李清尘画的那幅气势逼人。反而这条龙敛了周身的骇气,温和的躺在云端里浅眠。
那云端还躺着些许圆滚滚的东西……
卓幸见赫连慎似乎有些看不懂,忙指着那些道:“那是龙卵,将来皇上的子嗣一定比臣女画得还要多。”
赫连慎嘴角勾起,低低一笑,算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卓幸看他高兴,又指着这画继续说:“皇上虽身处无人之巅,但这彩云之上的风景,尽能叫皇上一人独享了去,旁人想看还看不到,可是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