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林尧这老实学生到底是怎么跟这种人搅和到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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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尧写得手酸，这些化学式是真的烦，尤其是竞赛卷里的，一个个长得没边，还要来回推导生产途径，就算他化学底子好，这种题目看多了也容易头晕。

他们班上晚自习的本来就没几个，而且大多数都是九点半就走了，像他这样一直到十一点卡着学校关门时间才走的也只有贺殊了。

他不走是因为教室供应空调，不想回家浪费电，至于贺殊，反正不是来学习的。

林尧活动了一下手腕，眼睛依然粘在化学试卷的大题上，但注意力已经被边上人露骨的视线干扰了。

他放着贺殊好几个星期没做，知道贺殊憋得难受，怕他憋太久最后到床上玩得太狠，昨晚破例把贺殊放进了门，在浴室里给他口了一次，结果嗓子眼差点给捅破。

好不容易吃到肉的饿狼本来是没准备口一次就罢休的，但林尧打死不同意上床，说第二天还要上课，做不了，最后不得已答应贺殊等竞赛结束后留三天给他做，才把人弄走。

但贺殊今天盯着他的眼神里难掩的欲望还是让林尧有些心惊，他真的怀疑等比赛结束的那三天自己会被干死在床上。

终于，林尧忍受不了地拿卷子挡在了贺殊和他之间:“你别看我了。”

“为什么?”修长的手指缠了上来，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腕，贺殊的声音很委屈，“这就不让我看了，过几天是不是都不许我出现在你面前了?”

林尧知道说不过他，拿开卷子，叹了口气:“我发现周昊之前形容你的一个词还挺形象的。”

“什么?”贺殊的指尖从手腕移到林尧的手指上，一根根地揉捏着，他喜欢林尧的手指，骨节分明，瘦长挺直，这种手紧抓着床单的时候是最漂亮的。

“绿茶。”

林尧抽回手，看了眼表，还有半个小时，能再把这几天做的竞赛卷错题过一遍。

贺殊见他重新投入学习，知道这次竞赛对林尧来说很重要，不仅仅是为了奖金，还有拿奖后的高考加分。

那是比钱更重要的东西。

他突然开口问道:“你有没有想过，出国上大学?”

林尧对于这个问题没有犹豫:“我不可能出国的，第一我没钱，第二我已经定了目标大学，以后准备去那学法，等我当上大律师，打几个案子就能把欠你的二十万还清了，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贺殊沉默了几分钟，才回道:“没事，随口一说。”

距离竞赛开始的时间越来越近，林尧一边要跟着老师一轮复习，一边得抽着空搞化学竞赛，天天得学到凌晨一两点，他时常怀疑自己是不是快猝死了。

“你看看你这黑眼圈，都快拖到下巴上了。”周昊对着他指指点点，还喊正好路过的宋菲一起看，“班长，你也不管管，你瞧老林脸色憔悴的。”

“你有病吧，我管什么。”宋菲打开他的手然后匆匆离开，看都没看林尧一眼。

周昊纳闷:“班长怎么现在这个态度，搁以前高低得来来回回看你个百八十遍吧，老林，你惹她了?”

林尧直接趴在了桌子上，闭着眼给周昊扔了个重磅炸弹:“少瞎撮合了你，我有对象了。”

“我操，谁啊?”

他任凭周昊在边上怎么抓耳挠腮地轰炸，给的都只有四个字。

“不告诉你。”

*

竞赛当天。

学校带队老师站一中门口数了半天，人数怎么都对不上，参赛的一共八个学生，在场的只有七个。

另一个老师焦急地催促:“快点个名，还有一小时开考了，考试迟到十分钟就不给进去了，昨天不是已经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