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她低低的啜泣，莫琛浑身一震，抬起头来，看住了她。

“你……”良久，他才挤出一句话来，“就这么为难？”

他的语气里带着疼痛和愤怒，却被他强制地压制着。

安如初泪眼模糊地看着他，“你放过我好不好？”

“不好！”莫琛猛地盯住了她，毫不犹豫地吼道：“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的！想都别想！”

“为什么？！”安如初哭着大喊，两手拼命地打在他的胸膛，“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你明明就已经有了白漫漫了，可是你为什么还是要来折磨我？！”

“事情原本就不是你看到的那样！”莫琛用力地抓住了她的手，吼道：“你说我身边多女人，那你呢？莫闵，顾倾城，还有那些虎视眈眈的男人们，就少吗？”

“我和你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你无法拒绝，就等于给了机会！”

“我没有！”

“你就是有！你对顾倾城的态度若即若离，不是在给他机会是什么？你内心里是不是就打算离开我，然后和他在一起？是不是！”莫琛越说，怒火更加不可收拾，他一手捏住了安如初的下巴，眼神复杂，爱不得，也恨不得。

安如初噙着泪，苦涩地笑了出来，“既然你都知道了，为什么不放手？没错，我就是这样的女人，你还想要我吗？”

违心的话说多了，她竟然已经觉得习以为常，既然他要那样想，那她就当做自己是那样的女人好了，只要能让他放弃，被误会又怎么样？

“安如初！你就是存心的！”莫琛咬牙切齿。

安如初仰起脸，也不说话，只是冷笑着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