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本不是什么布条,是他的内裤。
还带着季琛体味的内裤,它被胡乱剪开了,就为了好包住季琛的眼。
而他一向粗枝大叶,根本没注意它丢了。
一想到有一个变态觊觎了自己这么久,偷了他的贴身衣物,说不定不止这一条。
还用它蒙住他的眼睛,以这种方式侮辱自己。
想到此,季琛全身的血液都冻住了。
报警?可以报警吗?可是自己哪有那个脸去报警?他怎么威胁我的?对了,秘密。
他把我的秘密说出去怎么办?我就又是那个不男不女的怪物了,那个早该死在医院里的妖怪。
童年的回忆与现如今的不甘翻搅着,季琛恶心得想吐。
“琛哥,你昨天不是又去上网了吧?我都睡了也没听见你回来。”
舍友说着就要掀开他的床帘。
季琛慌忙逮住了开合处,故作轻松地,“怎么?你哥我电竞王者。
等老子以后发达了,你哭着求我我都不给你签名。”
“切,谁稀罕。”
舍友放开了手,关门上课去了。
季琛长舒一口气,随便去浴室冲了个澡,下体的精液随着流水从穴口滑出,他闭着眼睛狠狠冲去,让它们流进了下水道里。
洗完澡。
他慢慢吞吞地穿好了衣服,一步一顿地走向教室,痛得像受刑。
到教室的时候,早自习已经结束了,李泽承难得没有嘲讽他,看着自己的书,目不斜视。
季琛心情烦躁,拉开座椅时,抽屉里躺着两瓶云南白药。
他一开始还以为是哪个暗恋他的小女生送的,转念一想,又忆起那个变态,手里的药像两瓶烫手山芋,光看一眼都觉得脏。
他用两根指头捏着就朝垃圾桶走去。
“你的腿不想好了?”李泽承阴郁的眼刀把季琛打在原地。
“你给我的?”季琛见了鬼一样指着自己。
他的世界简直越来越乱七八糟了。
“你之前用的三无产品我给你扔了,太臭,小心用了得病。”
季琛气得胸膛剧烈起伏,他就知道李泽承不会那么好心,逮到机会就要讽刺他。
那药是他图便宜在小诊所里买的,但也不至于让李泽承这么嘲讽。
见他跟个受了惊的小兽一样,只知道瞪着自己喘粗气,李泽承取下季琛手里的药,弯下腰给他喷起来。
操,李泽承疯了!季琛脑子里一片轰鸣声,僵在了原地。
“好了。”
李泽承把药塞回季琛的抽屉,又捧起书看起来。
季琛同手同脚地走回座位坐下,目光复杂地盯着李泽承看。
“看我也不能考第一名,看书。”
季琛无语凝噎,他现在开始怀疑李泽承之前那些嘲讽的话根本不是故意说的,纯粹就是情商太低惹的祸。
相比起那个变态,给他买药的李泽承可以称得上好人了。
季琛决定以后不再跟他计较,跟一个学习机器,情商弱智讲道理,只会气到自己。
中途班主任来找他,说换座位的事情不同意,季琛也懒得问原因了,他现在脑子一团浆糊,根本没时间搭理换不换座位的事情,随意应了过去。
下节是语文课,季琛懒得听,况且他现在脑子里乱得很,两片唇瓣摩擦着又烫又痛,根本坐不住。
他在最后一排,撅着屁股把椅子往后一挪,两双腿往桌子上一搭,校服蒙起头开始睡觉。
没有丝毫睡意。
“易有阴阳,事有正反,只要我们存在于世,就有自己的定位,好比男女,男属阳,女属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