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里红浪翻滚,季琛怔怔地看着出神。

李泽承递给他,季琛接过就送进了嘴里,一滴不剩。

看着季琛仰头喝得粗鲁,一滴红浆兜不住,顺着滚动的喉结流下,没入丝质睡衣里。

李泽承紧了紧喉咙,哑了声音,“不是这样喝的。”

果然还是欣赏不来好东西,又酸又涩,季琛吐吐舌头,“啊...不好喝...”李泽承扶额笑了,“你这样牛饮能喝出好味道来才怪。”

“笑什么!”“笑你可爱。”

季琛脸一下就烧了,支支吾吾半天,嚅嗫着,“那...那怎么喝嘛。”

“要这样。”

李泽承说着,轻轻晃着手中的高脚杯,红浪泛起柔波。

他抿了一口,许久才咽了下去。

“这样才能品出......”话说到一半他才发现在自己搔首弄姿博取心上人好感的时候,对方早就抱着红酒瓶吹了起来,李泽承不曾崩塌的脸色出现一丝裂痕。

“...后甘来。”

季琛放下空荡荡的瓶子,撩起干净的睡衣往嘴上一抹,露出了覆着薄肌的肚皮,“嗝,这样就...就挺好...呵呵...”对着李泽承傻笑一阵,趴在桌子上发呆。

李泽承眼神一暗,默默等他血液里的酒精发挥作用,见季琛双颊红得快滴血时,虚圈住了他的腰,“你是不是醉了?”季琛低垂着头,歪倒斜靠地栽进了李泽承怀里,“没有...我就是...我就是...”像只蛊惑世人的毒蛇,李泽承吐着信子,“就是什么?告诉我,宝贝。”

“就是...我能不能抱着你哭一会儿啊?”季琛哼哼唧唧的,埋在李泽承胸前说。

毒蛇收起了信子,仓皇失措起来,“为...为什么哭?”“为什么?为什么?我也想问为什么啊!为什么是我啊?为什么啊!”从气声到嚎啕,从呜呜咽咽到歇斯底里,季琛醉得一塌糊涂,借着酒劲,哭得酣畅淋漓。

“你...你告诉我!为什么是我!因为我是个怪物吗?是不是?”季琛死死攥住李泽承的衣袖,仰起头,看进了他的眼睛里。

泪珠一颗颗从眼角滑落,在李泽承心里烫出洞来,撕心裂肺的疼。

季琛为什么哭,他心中有一个猜测。

但是不会的,季琛是爱他的不是吗?他也是爱季琛的,他爱季琛,季琛怎么会哭呢?我爱你,你爱我,我们只有彼此不好吗?“不是,你不是怪物。”

李泽承打横抱起哭得不能自已的季琛,对方乖顺地蜷缩在他怀里。

李泽承拍着季琛的背,像安慰幼崽,眼里都是他,一步一步往卧室里走。

季琛哭声越来越小,最后打着哭嗝睡着了。

把季琛放在柔软的床上,李泽承轻轻剥去了季琛身上的薄衣。

看见季琛乳首间泛着红点的指印,李泽承怒不可遏,“谁准你捏的?嗯?我允许你动我的东西了吗!”季琛睡得酣,根本不知道李泽承的疯狂。

上一秒还在发怒,下一秒李泽承笑得甜蜜痴狂,他趴下了身子,跪在季琛脚边,虔诚地捧起季琛的脚,亲吻着圆润饱满的脚趾,嘴里默念着,“我的...我的...我的...”李泽承知道自己疯了,自己有病,但他为了季琛早就没救了,那是刻入灵魂的痴迷,药石罔效。

他停下亲吻,深情又诡谲地看着他的神,他的赫马佛洛狄忒斯,为他堕入地狱的路西法。

半晌,李泽承跪行到季琛腰间,脱下他的内裤,抬起季琛的臀部,埋首在他为之倾倒的圣地。

干干净净的,都是沐浴乳的味道,可李泽承不满意,没了,他的味道,没有了。

两指分开肥嫩的粉红唇肉,李泽承如饥似渴地轻轻含入嘴里,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