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絮喝了半碗,秦放也喝了半碗。
趁着兰絮去看道观的壁画,那老道对秦放说:“既你们不拘小?节,我不妨透些天命给?你们。”
秦放:“你说吧。”
老道开门?见山:“你留不住那娘子。”
秦放脸色倏地一变。
兰絮正仰头看着太上清君的画像。
和壁画相比,她显得很渺小?,连影子都淡而薄,好像要融入壁画,消失在?斑斓的画面之?中,然后?轰然倒塌。
她看得痴迷了,一个字一个字地读着壁画上的内容,很熟悉,又很陌生。
很快,她眼睛酸涩,脑海里,系统也在?说:“宿主你累啦,回去休息一下?”
兰絮“嗯”了一声,她正往回走,就看,秦放脸色不算好,他虽然掩饰了,可嘴唇的煞白,并不作假。
兰絮:“怎么了?”
秦放:“没事?。”
再看这道观,却没找到那老道,秦放的安静,带来些许的压抑,兰絮没多想,也当他累了,便催着他回去。
山庄里一切很舒适,夜里他们一起洗了个澡,秦放在?她腰上捏出一道道红痕,兰絮哭了一回。
很快,兰絮睡了后?,秦放却没什么睡意。
他看着兰絮,执起她的手?,贴着自己的脸,也回忆起老道所言之?语:“你不止留不住她,还会因她遇到人?生中最大一死劫。”
秦放不爱听,自是冷着脸:“我从不信这些。”
老道给?了秦放一个红纸黑字的符箓:“你身?上有龙火庇佑,她有夺走你龙火的能力,这道符,能让你看到自己的龙火,你且再看看她指尖,她曾试图夺走。”
秦放在?接过那符,果然看到自己心口的“龙火”,它们耀目如朝阳,分?外蓬勃,在?兰絮指尖,也有一抹龙火,只是因为少,若月色盈盈。
一霎,秦放脸色变了。
老道又给?一道符:“若你要试探她,只要把这道符给?她,看她会不会用在?你身?上,若会,就是要夺你龙火。”
“她不夺龙火,必死无疑,你失去龙火,亦是死局。”
秦放却嗤笑:“你这老道也是有趣,嘴上说看我们不拘小?节所以告知于我,又让我去试所爱之?人?,这是不拘小?节之?人?会做的事??”
老道那只半瞎的眼,突然动了动,只说:“端看你如何?选择。”
秦放能走到这个位置,就是不吝于信任别人?,也不吝于怀疑别人?。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怀疑的种子,能如何?轻易生根发芽,成为苍天大树。
从嫂嫂到自己枕边人?的点滴,往日的亲昵,他记得清清楚楚。
他突的想起,兰絮会无意识地轻抚他的心口。
原来是为了它,可是这又如何?呢?她有事?瞒着他,他何?尝没事?瞒她。
那便是,他不止砍头功夫一流,他还是凌迟的好手?,杀人?不过头点地,凌迟却是三千刀,一刀刀慢慢来,又要让受刑之?人?不死以受刑。
他一共凌迟人?三次,都完美完成了。
如此极刑,才是秦放被所有人?畏惧的原因。
望着兰絮恬静安逸的睡颜,秦放突的低低笑出声,自言自语地嘀咕:“你要这玩意?给?你就是了。”
他不会试探她,因为试探她,就是拿刀凌迟她的心,他下不了这一刀,遂不疑,也不问。
不疑他除了气运,一无是处,无法获她青睐,不问她是否只为气运,与自己在?一起。
这就足够了。
若两人?之?中,只有一人?能活,秦放知道,不会是他。
把符放到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