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絮:“这里还有一只傅家小狐狸,躺床上了不让碰,唉,没意思,我不如读书。”

她爬了起来,斜睨他,想要越过去。

却叫傅洵大手一捞,倒在他身上,两人身体一触碰,他呼吸一下滚烫起来。

傅小狐狸也不忍了。

前几?天重逢,那些荒唐的缠绵记忆,体温的让渡,交缠的发丝……

一下涌入两人脑中。

从两人互诉情愫到如今三年多了,虽然?傅洵是一得空就往庆湖跑,但?分别的时间,也有两年半。

总算把人盼来了京城,兰絮或许不知道,他此时有多愉悦。

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咬了一下这张常常出?言气?自己的嘴儿,道:“读书?”

兰絮手都勾搭上他肩背了,偏要哼哼唧唧:“你?放开我,我就要读书。”

傅洵呼吸沉了沉:“我带你?读。”

兰絮:“?”

与此同时,傅宅的门房,一户人家上门拜访。

门房挥挥手:“小傅大人忙碌,不在家中,请回吧!”

那户人家带着礼,被拦在门外,叹息,就知道,傅洵一以贯之?,所谓不在家,定?是借口。

却不知道,傅洵还真不在。

此时,帐内,傅洵声音低沉:“背错了,是‘壮者以暇日修其孝悌忠信’。”

兰絮:“我不背了!”

傅洵沉了呼吸,冷声:“读书岂可半途而废。”

兰絮面色绯红如花,眼神无法聚焦,她用力咬着自己手指,眼泪扑簌簌地落:“好老?师,好大人,放过我吧……”

傅洵咬住她的耳垂,缓了缓。

其实?,他也几?乎快忘了《孟子》后?面的篇章。

一开始,他不太理解兰絮的癖好,床上还论什么先?生学生。

岂不是荒.淫?

于是兰絮每次尝试,他都板着脸拒绝了。

后?来,她竟去看?师生的香艳话本,还有滋有味的,傅洵突然?觉得,与其让她去读不知道什么臭书生意.淫的玩意,不如自己引导她。

引导着,引导着,到今日,他自己也分不清,是什么时候从半推,变半就,再到全然?接受。

只道他一直在受她影响。

他在把她这块原石,雕成宝玉之?时,也被她雕成她更?为喜爱的形状。

……

二月二十七,春闱第一场开始,连考九日,今年闰年,三月初六,兰絮出?来了。

她感觉自己累脱了,还好三年前没来凑热闹,这玩意考一次要命一次。

等回了家中,傅洵果然?在等着她。

兰絮嘻嘻地笑:“会元,妥了!”

傅洵:“上回你?说解元的时候,是庆湖第五十三名。”

兰絮哼了声,回过身想去洗浴,突的察觉什么:“等等,我是第五十三?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为防止攀比之?风,乡试各省放榜时,除了前三名,其余都没有放出?名次。

傅洵喝了一口茶。

兰絮明白了:“你?当年提前看?过名次,还故意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让闻风来跟我硬邦邦地道喜?”

傅洵:“咳,不是……”

兰絮记仇呢,她故意瞪傅洵一眼:“哼,你?好狠的心,我也要狠心,不搭理你?。”收拾了衣服,往净室去。

傅洵不由搁下茶杯,走了几?步追上去。

停在净室外。

兰絮看?到外面那道影子,好气?又好笑。

这件事不大不小吧,就是傅洵一直不承认。

对他来说,学生是学生,恋人是恋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