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人,三言两语,就能让他心如刀割,丢盔弃甲,再没有半分?高高在上。

他对她,既恨极了?,又爱极了?。

他一瞬就明白?了?,自己是一叶障目,既然都走上“断袖”之路,早就抛弃礼法,却在这种时候,竟然险些又被礼法桎梏。

就当他从此?疯魔也好,发症也罢。

他要彻底抛弃塑造他的礼法,去从身?心,重?构能融洽他与她存在之处。

于是,他先建了?第一步。

他抬起她的下颌,再一次含住她的唇,攫取走眼前人的呼吸。

因此?力气太重?,兰絮后脑勺顶着门,闷哼一声,傅洵的手摸到她脑后,是垫着,也是掌控着。

这个慎之又慎的人,终于,完全?遵循本能冲动,

兰絮勾着他脖颈,承受着他的索吻。

……

后来,谁也说不?清楚,怎么就到了?床上。

傅洵一边亲着她的面颊,一边低叹。

兰絮将手放在他心口,顺着他衣襟,摸到他轻薄的肌理,她小声说:“先生心跳好快,身?体好热,好好摸。”

傅洵把她的手抓出来,斜她:“怎生就学了?纨绔那一套。”

兰絮哼了?一声:“是你逼的。”

傅洵无缘无故被扣这么大一顶帽子?,还没辩驳呢,兰絮又说:“谁让你这么狠心,说不?想理我,就不?理我。”

傅洵冷笑:“没你狠心。”

竟然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

感情这事若能那么容易抽身?,也不?至于如此?了?。

兰絮:“你放心,我还是喜欢你的,嗯,还有你的脸,你的身?体。”

傅洵:“……”

越说越不?像话。

可傅洵终究没有推开?她,甚至,微微松开?桎梏她的手,兰絮得了?自由,抚摸他的腰,试探着底线。

傅洵喉结颤了?颤,他暗含警告,道:“你该睡了?。”

兰絮:“今时不?同往日,我再晚点?睡也行。”

他板起脸,可兰絮假装看不?见,一个劲地把玩战利品。

傅洵浑身?僵硬。

兰絮眼中划过一抹狡黠,她就爱他这模样,被她撩弄得不?能自已。

这回事么,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东风压倒西风。

下一刻,傅洵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道:“那你就别睡了?。”

兰絮:“?”

傅洵翻过身?,把她按在床上。

兰絮面颊发烫,鼻端充斥着一股松柏香气,他吻她,只用了?一夜,知晓了?这吻的技巧,越吻越深。

大掌揉着她的腰,手心燃烧着一簇簇火,既克制,又疯狂。

直到她的唇被他吻得发肿。

直到她脖颈肩头,没有一处不?发烫,发热,没有一处还留有温凉。

直到她抓紧了?被褥,眼尾沁着泪珠,低低地哭:“先生、傅探花,我不?敢了?……”

“放,放我去睡吧,明日我定起不?来了?……”

傅洵眼尾蔓出一抹微红。

他垂眼,轻轻地哄:“明日给你睡到午时。”

兰絮:“……”

……

虽然没有到最后,但兰絮算是体会过,老?房子?着火的可怕之处。

即使最开?始,男人克制得要命,可是真烧起来,只怕要把她吞噬殆尽。

他只叹:“你还小。”

即使这个时代?,女人们这时候有结婚生子?的了?。

他却不?这么认为。

傅洵靠在床头,衣襟微敞,他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