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姑娘摆摆手,站起身道:“我去给师兄传音,他这样子只怕撑不住御剑,得要叫辆马车才行。”

我嗯了一声,正要跟着站起身,忽然身后传来一声低低的咳嗽声,一回头,就见阿柒困顿地睁开眼注视着我,“少爷……”

我二人听到他细不可闻地呢喃,都大吃一惊,官姑娘与我一齐回到床边,阿柒蹙着眉头,双眸慢慢地转动着,似乎要找什么人,最后,眼眸对着我不动了,又似乎想要抬手碰我,我见他痴痴地看着我,下意识地坐在床沿边接住他的手。

阿柒惨白的唇上似乎这才带了点笑意,又想要开口说什么,可一开口便咳嗽起来,我见他这副样子吓得心惊胆战。

“你这会儿先不要说话。”官姑娘赶忙阻止,转身从桌上取来杯子递给我,我赶忙接过,扶着阿柒的嵴背给他送入口中,半晌,他才止住了低声的咳嗽,那少年脸色惨白地看着我,嘴唇一动,道:“我……咳……我不走……”

空气似乎都安静了,我眉心一跳,道:“你不走便要死了,阿柒,方才官姑娘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吗?”

那少年盯着我,目光幽暗得仿佛凝着一团黑云,他不言不语地咬着牙,那目光让我心惊,只知道这人说一不二,哪怕是我将他敲晕送到药王谷,待他苏醒指不定要闹出什么样的乱子。

正焦躁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忽然听到官姑娘开口道:“谢兄,不如你与阿柒一同来药王谷修养一段时间,正好这时日也能在药王谷调养以备试炼大会,至于阿柒日后作何决定,全凭他自己做主,”

我没料到官姑娘会这样说,张了张口却想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来,再低头见阿柒低低地咳嗽,唇边又蜿蜒流淌出一道鲜红的血痕,当下脑子一热,心道至少别让他死在我府中,等日后再想个法子甩掉这可怜的疯狗,口中哎哎地应了下来。

这事急得很,第二日早晨便要出发,尤其是阿柒眼下重伤,便怎么都不能以御剑带着他。

我张罗着准备,不多时便备好了软轿马车,喜宝大吃一惊,却也没空多问,只能慌慌忙忙替我备好衣衫,这一夜兵荒马乱,到清晨时,我又赶紧给掌门传了书,做完这些几人便风尘仆仆地上了路。

时间紧张,只备了两顶轿子,我们一行人到峰下的小镇里又买了些杂物与马匹,叫了两个老车夫给我们几人连夜赶车,一应物什都要最好的,官姑娘见我出手阔绰,不由得啧啧称奇。

到夜里时,马车已经疾驰穿过了小镇,我同阿柒留在一顶轿子里,正撩开布帘看着窗外影影绰绰的林木,就听到耳边一声低低的咳嗽,我转过头去,就见躺在软垫上的阿柒低头喘息着,人还是昏迷的样子。柒苓韭四留彡柒彡苓,求新整礼

这路到底颠簸,我犹豫了一瞬,提声对外面的老车夫吩咐道:“慢些!平稳些!”

那老翁应了声,口中念着引马的唠叨,我这才收回视线,又见阿柒那可怜的模样,咬咬牙从储物袋里翻找起来,找了半晌,又寻到一枚莹润丹药,挪到阿柒的身旁,抬手想给他送入口中。

也不知是颠簸的很,还是他到底虚弱到连丹药都吞不下去,我拿手指抵了半天都没送进去,马车一颠簸,叫我身子往前一冲,人正好对着他的面门,唇与唇间的距离近的能触到彼此的呼吸。

我吸了一口气,近近地看着他苍白的脸,只能像从前那样将丹药放在他的唇边,下一秒扶着他的衣领压下去,唇抵着唇,舌尖顶着丹药往他的口中送去。

每每这样喂药时,那人总是乖顺的很,舌尖畅通无阻地顶着丹药送入口中,我不知他吞下去没,便只能转动着脑袋调整角度,软舌往那人口中试探着顶弄,正起劲折腾着时,忽然一双手握着我的腰侧,下一秒,就感到那一直不动弹的唇一用力,骤然反吻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