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来,朝着座下官奴的位置看去,就见她脸颊微红地望我。
我哽了哽却说不出话来,心道若那云衡仙君原来待旁人是如此态度,那我岂不是真真触了他的逆鳞,他待我何时有过这般和颜悦色?
这场合自是没有我上前与云衡仙君攀谈的机会,我坐在小几前抬起头去望,正见那仙君正与挨个上前拱手拜访的弟子闲聊,这么远看时,便发觉他瞧着竟是十分悠然温和的,虽说不上多么亲切和蔼,可沉吟或闲谈时,皆是款款道来,瞧不出什么悲喜,真是大家做派。
殿内春风溢座,喜气盈阑,正这时,忽然听到青阳派长老抚须拱手道,“世人皆知云衡仙君已是当世大能,既已有如此才能,何不教与这些修真后辈,我仙门自古便有师徒传承羁绊,此事对众修真弟子,对仙君你,也定是一桩机缘!”
这话一出,场内气氛再度热烈起来,这话的意思不就是要云衡仙君收徒吗?一时间场内哗然,又见那云衡仙君神情淡然,并无第一时间的拒绝的意思,有心者皆是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兴奋得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了。
这话一出,流云峰的诸位长老却是脸色一变,道:“云衡仙君是我流云峰的弟子,若收其他门派弟子,只怕不妥”
众人这才闭上了嘴,有人低声哀叹,这时,却见那俊美无双的仙君望向宋掌门,淡淡启口道:“我云游四海不得机缘,老友缘空曾为我卜过一卦,与这师徒羁绊息息相关。”
大殿陷入一片热切的沉静,宋掌门沉默了一瞬后,抬起眼道:“长老们说的也有道理,云衡君是我流云峰之人,却没有过收其他门派弟子为徒的先例,若真要收徒”
我早就在掌心里捏了一把汗,云衡君若真要收徒,那顾庭雪和韩棠此刻在闭关,岂不是只有我是最合适的那个?
“说来见笑,我峰内三位掌门弟子,如今却有二人因犯戒被罚面壁,还在便只剩下大徒弟谢辞了。”宋掌门轻叹了一声,道。
一时间,众人灼热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握紧了拳头,难道、难道我真要被云衡仙君收为徒弟了?这可真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的我晕头转向!
那仙君也望着我,周遭的眼神或羡慕或嫉妒,叫我浑身发软,轻飘飘地像踩在棉花上一样,反应过来后,赶忙拱手就要行礼,刚张口时,却听到一道清冷的声音,冷淡地审判道:“流云峰弟子万千,如此仓促决定只怕不妥。”
我的心一空,吃惊地放下手来,就见几个长老窃窃私语着什么,宋掌门也抚须叹了一口气,道:“也是,辞儿身骨不好,前些日子到秘境中重伤未愈……仙君说的是,流云峰弟子万千,我却只念着我那三个徒儿,是私心了些……”
他这样当着众人的面叫停,倒显得我滑稽得像个丑角一般,一时间脸颊一阵惨白一阵发烫,此生倒真没如此在人前丢人过明明,明明顾庭雪和韩棠已经不在了,为何要如此
“掌门、仙君我,我身体已全然好了!”我着急地开口,急急地开了口才意识到唐突,便又垂下头去,心底委屈得厉害,又气又恼地握紧了拳头。
这时,一开始建议的青阳山傅长老忽然开口,“我们都听闻流云峰双壁,顾公子和韩公子被罚面壁,此番着实可惜,不过”
他话锋一转,又说:“云衡君要收徒,自然是整个仙门的幸事,若真固执于流云峰一门是局促了些,流云峰本就是天下第一门派,弟子皆是当世真才,不若如此,召集天下门派弟子试炼,得胜者便可拜云衡君为师,也叫天下人心服口服,仙君、掌门,如何?”
殿内窃窃私语,宋掌门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似在犹豫着什么,我一咬牙,便立即拱手开口道:“弟子谢辞愿意比试,望掌门成全!”
这么说着时,就感到云衡仙君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