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即想从踏上下去行礼,刚一起身便是痛的更厉害了,控制不住地发抖,可到底不敢在这人面前造次。

从踏上跌跌撞撞地掉下地去,狼狈地扶正了发冠才颤抖着手臂毕恭毕敬地行礼。

“谢,谢云衡仙君,为晚辈治好眼睛……”我垂着头道谢,心下噗通噗通的狂跳,那仙君见我如此狼狈的动作不言不语,沉静的眼眸只是静静地凝视着我。

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在我俯下身恐惧地道谢时,只觉得那人的眼眸是带着一丝冰冷的厌恶的。

这一感受叫我心下惶恐不安,此前顾不上回忆,这会儿亲眼看到了神仙人物,才不得不想起一件事来有一日,我叫人打的吐血,心神俱损的那一日难道,难道我抱的人就是面前这人?

这么一想,霎时间就要倒吸一口冷气,浑身本来就疼,一想起这件事整个人的脸也无法控制地涨红了,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谢公子,你逆天而行,怀下孽胎,人之肉身无法承担自然会有反噬,此番治疗也不过教你短暂恢复五感。”在我心下不断哆嗦恐惧之时,就听到远处坐着垂眸的仙君淡然开口。

我如遭雷击地抬起头,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一句话来,“孽,孽胎……”

仙君眸光幽深,一眼望不到底,在我无法控制地抬起眼看他时,瞧见这神仙人物微微皱眉,眼底又划过一丝不快来,声音冷酷似千年寒冰,“我这旧居,可是你曾经来犯?”

“……我……”我也不知是我太久无法与人沟通,此刻整个大脑都像是一团浆糊,浑身酸痛,心口发闷,便一时间几乎不知道怎么回答,结结巴巴,好不狼狈。

一阵真气袭来,叫我下意识地抬手要挡,这么一来,便又看到那仙尊的神色分明是冷酷至极的,这动作的含义也不过叫我莫要浪费他的时间,快些一五一十地交代。

“晚辈……晚辈偶然到后山采药,便不小心惊扰了仙尊的旧居,我,我不知道……仙尊,晚辈犯了大错,我……”我赶紧解释,忍住身上刺骨的疼痛,一时间害怕的厉害,只知道我是惹怒了这神仙!

一个神仙,为什么心胸这么狭隘?一个念头划过我的脑海,叫我委屈地趴着,不敢抬起头。

“撒谎成性。”仙尊淡淡地说,我抬起头,不知所措。

“我没有……没有撒谎……”我立刻想要解释,努力回忆着那一日的经历,可接着,就见仙尊站起身,遮天蔽日,阴影遮在我身上,叫我瑟缩着嘴唇再吐不出一句话来。

“你可在这儿见到一只白虎?”那仙君微微蹙眉,似是已厌烦极了与我质问,便又冷声道。

我苦涩地吞咽了一下,赶紧点点头。

“你可知那是仙界的昂宿神兽,这样的神兽你都敢……”那仙尊似在思忖一个合适的词汇,我怔怔地抬起头,瞧着他眉宇淡然冷漠,瞥着我之时仿佛瞧着一只蝼蚁一样。

“……勾引。”薄唇轻启,冷冷道。

我不敢说话,脑海里一阵电闪雷鸣,身子抖如筛糠。

幽雅的居室内,那白衣飘动的男子,俊美清冷如雪莲一般,一双眸子,深遂而黑亮,此时正冷静地看着他面前瑟缩成一小团的脆弱弟子。

“肉体凡胎怎么能妄想孕育神兽之种,你可知你已酿成大祸?”我听到那仙君冷声说着, 整个人都晕眩了起来,想说又不是我想怀那什么劳什子神兽的种,可到底不敢开口。

也彻底明白原来我这段时间的苦难皆是因那神兽而起,头晕目眩地按着地面才没跌倒下去。

“晚辈……晚辈会把它打掉……我……”我吞吞吐吐地说,抬起眼时感到眼眶酸涩的厉害,也不知是叫这仙尊鄙夷的心下苦楚还是什么别的,只感到委屈的厉害,赶忙表态:“我……这不是我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