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姑娘盯着我看,过了一会儿,咬了咬嘴唇,便说:“谢公子,你……”她似是不知怎么解释,犹豫了片刻,接着直接伸手执着我的手,我正盯着她的动作,就见她按着我的手往自己的肚子上放。
我眨眨眼睛,怔怔地看着她,官姑娘抬起头来看我,“谢公子,你怀孕了。”她轻声说。
而我的手指刚触摸到小腹,便像是被烫到一样的连忙躲开了,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口中只念着“不可能”“不可能”。
“怎么可能!”我情不自禁地倒吸了一口冷气,立刻开口反驳,浑身都往后躲,一时间几乎要跌到在地上了,官姑娘连忙伸手扶住我,盯着我小声地说,“还,还很小……谢公子,我方才也瞧不明白,现在便是能肯定了。”
我如遭雷击,只能傻傻地站在原地,官姑娘仔细观察着我的表情,正要说什么,这时,就听到顾庭雪不耐烦的声音传来,我再次浑身一颤,只能赶紧跟官姑娘说:“千万,千万不可叫我两个师弟知道”
官姑娘眨眨眼睛,我见她咬咬嘴唇,忽然说,“谢公子,顾,顾庭雪他喜欢你……你们,这是不是他的孩子?”
我一时哑然,反应过来后只能赶紧摇头,官姑娘怔怔地看着我,也瞧不出神色来,最后,只听她说,“此事干系重大,谢公子,我一定守口如瓶,但是,但是你得小心,万不可伤了身子。”
我眼前一阵阵发黑,根本无法回答她,只能恍恍惚惚地嗯了一声。
等我们走出去时,官姑娘已恢复了平日的神态,她收拾好药箱,又给我开了几副药叫我每日服用,我僵硬地接过,只感到脚下踩的是云天和梦地,一切都变得如此不真实,顾庭雪盯着我皱眉,韩棠那张如雪般的面孔上也染上了疑惑与担忧。
我脚底发软,脸色惨白,连装都装不出镇定的神色来,满脑子都只盘旋着各种喧嚣的念头,最后的最后,它们都落脚在两个问题上:我怎么会怀孕?这是谁的孩子?
我一行人往外走,我一直茫茫然地跟在他们身后,韩棠回头看我这幅样子,过了一会儿,直接走到我的面前,挡住我的去路。
“师兄,你到底怎么了?”他低声问道,不容拒绝地盯着我。
我怔怔地看着他,猛地回神后立刻摇摇头,“韩师弟,我没事……”这话说的我自己都不信,可我已经没了装出镇定神色的勇气来。
果然,韩棠皱了皱眉,正往前一步又要说话,官姑娘在前面喊我们的名字,“韩公子,谢公子,快过来呀!”
韩棠这才没继续逼问,却还是凝视着我,接着伸手握着我的手腕往前走,而顾庭雪也站在远处静静地盯着我,眉头紧皱。
我如行尸走肉般地走着,既不挣扎也不反抗,只是丝毫不敢触摸自己的肚子,一想到那里面有个不知父亲是谁的东西,便浑身发软,恨不得立刻昏死过去,好不用面对这一切。
又走了几日,我们离剑池已经更近了一些,魔物越来越多,也找不到何时的落脚地,几人找了个干燥的空地便坐下休息,我恍恍惚惚盯着篝火看,浑身都在发软。
官姑娘走到我身旁递给我水壶,朝着我眨眨眼睛,我接了过来,却连一点力气都没有,只感到烦躁地思索了几日都思索不出这两个问题的答案,茫然地盯着面前噼里啪啦的火星。
这几日因我神思恍惚,几乎都是韩棠与顾庭雪在开路,官姑娘甚至还得时不时来照顾我。事到如今,哪怕是她都看出来此番怀孕不是我的本意,也绝不在我的预料之中,这个女子看着我的眼神便带了些更复杂的意味,总是格外注意我的状态。
韩棠正静静地坐在远处擦拭自己的剑,而顾庭雪则是在打坐调息,我的目光扫过他二人的脸,只感到胸口一阵闷闷的酸涩,低头扭开水壶的盖子喝了一口,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