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对那少年抱着古怪的愧疚心,重新见面时,却见他比自己记忆里高挑多了,凌厉的黑发压着眉眼,再抬起眼时,却还是露出狗狗一样的情态。

少年刚在城市落脚,谢辞便三天两头往他的住处跑,给他采买家具或是食物,总有种投喂宠物的迷之感受。

这般忙碌,便忘了云医生。

云医生还是那么忙,医院排了许多台手术,云医生也还是那么冷,护士总见他在忙碌后握着手机失神。

云医生谈恋爱了?

没人见过啊,也没人听过他和人讲电话。

谢辞又到了发情期,可这次感觉十分不一样,平坦的小腹沉沉的,总让人十分不安,他呜咽着躲在被窝里,双手覆着小腹,难受得直哼哼。

“嘟嘟……”来⒌/㈧0/641⒌'0⒌,追更

电话响了,谢辞看见云医生三个字,心口不由得一松,接了电话放在耳边:“云医生……呜呜……我好难受呀……”

于是云医生又来了他的公寓,他似乎有些话想说,被谢辞勾着肩膀搂进怀里,仰头亲医生微凉的唇。

于是谢辞又被炒了一天一夜。

他有点难受,又有点舒服,总归是释放了情欲,舒服占多些,云医生又接了电话,似乎是医院排手术,他低头抚摸谢辞的额头,口中说了些什么。

谢辞在他的脸颊里磨蹭,“拜拜。”

几日后,谢辞晴天霹雳。

云医生给他罕见地发消息,酒店的定位,依旧惜字如金,维持着他一惯冷若冰霜的人设。

谢辞去了酒店,闷闷地咬自己的指尖。

云医生洗了澡,浴巾围着胯骨,露出匀称漂亮的身体,水珠顺着一块块腹肌滑落,谢辞却还趴在桌上发呆。

于是云医生犹豫了一瞬,直接将人拽进了怀里,丢上了床。

“我还没洗澡!呜”

洁癖的云医生不洁癖了。

而后,谢辞开始频繁收到云医生的信息,从来没有多余的字,只有酒店的定位,几乎让谢辞开始怀疑云医生发情了。

顶尖Alpha几乎从不会发情,更何况是云医生这样的……性冷淡。

这一日,谢辞焦躁地蜷在沙发里,像一只猫儿,他隔了一会儿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小腹,过了一会儿又像是松了一口气,说:“云医生,我爸妈把我的信用卡停了,房东把房子都收回去了……你能给我……借点钱吗?”

云医生头也不回,嗯了一声。

他将黑卡递给谢辞,后者一惊,美滋滋地接过了,拿着那卡翻看。

云医生犹豫了一下,又说:“你可以一直住在这间套房,我会续期。”

谢辞含混地嗯了一声。

自从他开始住在套房里,云医生便来得更勤了,即便他真的还是非常忙,但剩下的全部时间都用来找谢辞。

只是谢辞开始越来越不配合了,他吃不消,他真的吃不消。

云医生从浴室里走出来,谢辞正在看书,鼻梁上架着眼镜,漂亮的面孔染上了些不一样的味道。

觉察到云医生的目光,谢辞生气了,他就拿自己当傻子呗,于是他气呼呼问:“怎么了?发现我能从一数到十让你很惊讶吗?”

云医生轻笑了一声。

坐在一旁等他,谢辞还是在看书,没有半点要放弃的意思,于是云医生终于破天荒地开口,有些生涩地问:“……要上床吗?”

“不要。”谢辞偏过头去,拿指节推了推镜架。

云医生的手机响了,是医院。

谢辞放下书,“你走吧,走吧。”他挥挥手。

云医生不想走,他犹豫着,可不得不走。

“明天……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