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那女子瞧着年岁不过三十上下,衣衫飞舞,随风轻舞,只那侧颜高挺英气,眸光若星,随意地将飘动到肩上的发丝拨下,我一时看痴了去,似是觉察到我的视线,女修转过头来,目光直落在我的脸上。

像,真像……

“谢辞。”一声低低的嗓音传入耳中,叫我猛地惊醒了过来,这才发觉我竟不知何时停下了脚步,站在回廊中直直地痴看着那女子。

“仙,仙君”我连忙回话,视线却怎么都无法从那优雅飒爽的女修身上离开,见我如此,身边如掀起冰霜风暴,周遭的温度仿佛都降了几度。

那女修移开视线,望见我身前白衣胜雪的云衡仙君,似是吃了一惊,但片刻后,还是拱手翘起唇角恭敬行礼,传音给我二人,“兖州顾有仪见过云衡君……”她顿了一顿,又启唇笑眯眯道:“见过谢辞小友!”

兖州……顾有仪?

我连忙回音,拱手回礼,心中一时纷乱如麻,心脏在胸膛里噗通狂跳,直骂自己竟没在第一时间瞧出这俊俏女修的身份顾家人的气质与相貌一脉相承,从来都是潇洒夺目,夺人视线,只不知与顾庭雪究竟是何关系

云衡仙君微微眯起眼,似是微微颔首回礼,而后薄唇微动,道:“跟上。”

我听他声音冰凉,便知再不听话便真要惹怒了他,只得垂下头去乖乖跟上,却又忍不住抬起头看向那一只手扶在剑上的飒爽女修,突然瞧见这么一副与顾庭雪八分相似的面孔,竟堪堪移不开视线。

穿过回廊,再瞧不见那人,我才收回视线,只觉胸口酸涩难耐,似是一团郁气终难消解,正抬腿要走,面门差点撞上面前白衣清寒的人,脚步连忙局促地落下,我抿着唇抬起眼看他。

“看够了?”云衡仙君微微眯起眼盯着我,唇角微微翘起却不显任何笑意。

“仙君,我错了。”我早在他面前练就了一身张嘴就求饶认错的本事,想也不想便开口道,“您别生气。”

往常只要道歉,云衡仙君便是再不虞也只会甩手作罢,今次却不知为何,站在我面前死死地盯着我,那双寒冰淬成的双眸仿佛硬生生要将我烧出两个洞一般。

我侧目不敢与他对视,就见身旁的仙童也垂着头,看不出在想什么,心中只觉到底有外人在,想来他便不会过分为难于我,如此想着,便抬起头来,又软了声音讨饶道:“仙君,您别生气了,我不看就是了。”

我低着头,便瞧见仙君垂在身侧的手似是微微蜷了一瞬,而后,便听到他拂袖转身,冷冰冰地启口:“若喜欢看我又何故阻拦你,”他顿了一瞬,又对身旁的童子开口:“劳烦童子引路。”

犹豫了一瞬,我抬起眼看他,还是抬腿跟上他的脚步,到主宅外时,就听童子垂眸低声道:“主人因故不便待见旁人,劳烦谢公子在外边候着,万望云衡仙君见谅。”

云衡仙君停下脚步,我连忙开口讨好他:“我就在此处等仙君,决不造次!”

他微微一顿,到底启身踏步进门内,小童子们放下门帘,我瞧见仙君进了主宅,便松了一口气,身在主宅外的花圃处好奇地转悠,心已不知飞上了九重云霄,只觉得那女修的面孔与顾庭雪的面孔来回在我恼中回荡,到最后,全然只剩下他与韩棠的模样。

我弯下腰,手中无意识地攀折在玲珑仙草上,一会儿觉得顾庭雪与韩棠皆手握我见死不救的把柄,最好被关一辈子才好,一会儿又觉得胸中闷痛不已,似是懊恼似是忧郁,到最后竟怀念起与他二人在峰里的寻常日子来。

“小友,这仙草百年才开一株,可别折断了啊。”

耳边忽然响起一声清脆的女声,我兀得抬起头,就见一袭玄衣的女子正依靠在墙边,笑着打量我,我被她这么一看,连忙松开手,面上染起绯红,起身行礼,“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