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舜岂能没看过BIG和钟不拘的协议,但是他就是不能接受,钟不拘竟然就这么走了!

在那个雨夜之后,他竟然真就没有再踏进BIG半步!

被尹宙持刀逼退后,祁舜派人每天蹲守钟不拘居住的小区,但三天了,依旧没有任何风声。

他气得要死:“这个合同难道不是你们起草的?”

律师们支支吾吾道:“这是您接管BIG之前制定的。那个时候,大祁总说合同不用太严苛,遵纪守法就行了......”

祁舜愤怒地拍了一把办公桌:“又是那个废物!”

他看了眼崔秘书:“给我把他全家的生活开支再缩减三成。”

崔秘书提醒道:“祁总,现在这个限额已经很低了,再低就连您侄子的高中学费都付不起了。”

祁舜不耐烦地捏了下眉心:“让他辍学吧,反正学出来也是废物。”

崔秘书耸了下肩,没有答话。

祁舜目光如刀扫过律师们:“明晚之前,给我一个能让钟不拘留下的方案。”

都不用他说后果,律师们噤若寒蝉。

连有血缘关系的哥哥一家都迫害至此,他有什么做不出来?

祁舜随即起身,大步走出办公室。崔秘书心领神会,一路开着车把祁舜送到了钟不拘租住的小区。

他早些联系过中介,确认了钟不拘隔壁的房屋可以出售,按照祁舜的意思直接就给买了下来。

难以想象,这么一个黄金做的富二代总裁,竟然要屈尊入住老破小,只为了能堵到钟不拘。

当初非要把人气走,现在又发癫要把人家找回来。崔秘书悄悄翻了个白眼。

“我看看他能躲到什么时候。”祁舜咬牙切齿地推开车门。

两人刚一下车,房屋中介的人就围上来。把钥匙交给崔秘书后,又热情地推销起来:

“老板,我们还有个好消息。就在昨天,这间房子隔壁那间也退租了,业主也有意向要卖!”

“三百万,业主只要三百万。太划算了老板,要不要直接一起拿下?”

祁舜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中介重复道:“隔壁房子退租了,您要不要一起看看?”

祁舜一贯身体素质极佳,但此时竟有头晕目眩之感,崔秘书连忙扶住他:“祁总,咱们......”

半小时后,崔秘书拿着两套房的钥匙,搀着祁舜爬楼。

他觉得祁舜是真的疯癫了,明知道钟不拘和尹宙已经搬走,却还是把他们曾经租住的小屋也买了下来。

崔秘书安排人快速进行了打扫,又买了些简单家具塞了进去,他真不信祁舜能坚持过今晚。

祁舜皱着眉走进顶楼的狭小房间,指着一居室内的小床问:“他之前就睡这里?”

崔秘书道:“之前屋里的床都坏了,这是新买的。这房间太小,能塞进的最大的床也不过一米八。”

祁舜神色不定:“你走吧。”

崔秘书给了他钥匙,叮嘱他有需要随时联系,然后就轻手轻脚关上门离开了。

祁舜在屋里转了一圈,他这辈子没见过这么狭小的空间,甚至都不能用想象力拼凑,钟不拘到底是怎么生活的。

他在哪里睡觉?在哪里吃饭?在哪里训练?

祁舜发现自己完全捕捉不到他的痕迹,心里莫名泛起一丝烦躁和失落。

这些天他都睡得不好。

一闭上眼,祁舜就想起在法国餐厅里,钟不拘隔着烛光看向他的眼神;就听见在那个雨夜,话筒传来的雨声混杂着钟不拘的呼吸声;甚至能闻到在联盟的会议室里,钟不拘凑在他耳边说话时的冷香。

此生第一次,祁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