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舜的薄唇翕动两下:“......我并没有做过什么,非常过分的事情吧。”
“Freeman,你是不是太偏激了?”
钟不拘忍无可忍地踹了Cold一脚,而对方不知为何也陷入了呆滞。
他不耐烦道:“冷川,你也听不懂我说话吗?”
听见钟不拘的命令,Cold即使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却已经开始行动。
他毫不客气地探手攥住祁舜的衣领,发力将人搡得踉跄后退。
祁舜此前连个眼神都懒得给这个沉默的少年, 毫无防备之下,竟然连退三步才稳住身型。
“别碰我, 我洁癖。”祁舜嫌恶地掸了掸高定西装的衣领:“敢问你是哪位?”
场场比赛都坐在第一排的人,竟然连首发打野都还不认识。
Cold语气中带上从未展露的市井狠劲,反手用拇指朝身后指向钟不拘:
“我是他的狗,他让我咬谁,我就咬谁。”
祁舜挽起西装外套的袖口:“我一般不打狗的。”
Cold没和他废话,直接挥拳。
祁舜那张向来不可一世的脸瞬间肿起一片淤青,他不愿在钟不拘面前示弱,当即用上毕生所学的搏击技能和Cold扭打在一起。
钟不拘找了张电竞椅坐下,优雅地观看二人拳脚相加。
事实证明,相比科班出身的自由搏击,在社会底层生死一线的斗殴经验更加有用。
保安破门而入时,Cold正将祁舜死死压制在地,膝盖顶住对方胸腔,染血的拳头高悬未落,眼中暴戾翻涌。
面对黑黝黝的枪口,Cold才冷笑一声,举起了双手,从祁舜身上站起。
......
直到深夜十点,两人才返回酒店。
天枢游戏不希望全明星周爆发任何丑闻,于是硬是将此事压了下来,没有惊动加州警方。
祁舜想给Cold找些麻烦,但天枢游戏的大股东和他亲爹相交甚笃,他必须给个面子,于是只能悻悻作罢。
走出场馆时,祁舜正独自龇牙咧嘴地用冰袋敷脸,结果抬眼就撞见钟不拘正捧着Cold的脸,小心翼翼地帮他拭去嘴角的血迹,甚至还低头轻轻吹了一口气,似乎在问他“疼不疼”。
他直到此时才彻底明白,不管他拥有什么,在钟不拘眼中看来,都只是破铜和废纸。钟不拘恨他,钟不拘瞧不起他。
祁舜快气死了,祁舜心也碎了。
不过无人在意。
昏黄路灯下,钟不拘还在端详Cold的伤口:“真的不疼吗?”
Cold俯瞰着他颤动的睫毛,瓷白脸颊透出淡淡血色,哑声道:“我有话和你说。”
钟不拘:“说。”
Cold:“......去我房间。”
或许是为了嘉奖Cold英勇护主的行为,钟不拘难得答应了他的邀约。
钟不拘已经做好了看见凌乱不堪的男生寝室,或者一床俗艳的玫瑰花的准备,然而真的推门而入时,他发现对方的房间意外的整洁。
唯独在床头靠窗的一侧,摆着一个用红线缠绕成的神秘图形。
这是一颗六芒星,每一角上都摆着一截白色蜡烛。烛光悠悠,照亮交界处拴着的小小铜铃。
钟不拘调笑道:“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Cold置若罔闻,只是死死盯着他的眼睛,嗓音沙哑:“为什么要骗我?”
钟不拘眼尾微挑:“嗯?”
Cold艰难吐字:“......那天飞机上,Real的问题,我也很好奇。”
钟不拘刚想开口,却被Cold抬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