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钟还在睡觉,可能要麻烦你多等一会。”
裘度最讨厌他这幅道貌岸然的样子, 厌恶地移开目光:“你都一把年纪了, 钟不拘未必会喜欢你多久。”
沈安笑道:“你也就比我年轻两岁, 况且人人都会老的,我吸引小钟也不是靠年轻。”
裘度气得眉毛倒竖,他自诩长得比沈安英俊,家境也更加显赫,而且作为职业选手成就斐然,到底哪里轮得到沈安教育自己?
“你给我等着!”裘度恶狠狠道,“等以后钟不拘天天要我陪他,你别嫉妒!”
沈安脸上波澜不惊:“那我祝你成功吧。”
看着沈安那副餍足的样子, 裘度情不自禁脑补了两人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的情景,顿觉头痛欲裂、一口老血堵在胸口。
“贱人!”
裘度暗骂一声, 强行驱散脑海中的幻想,以防自己七窍流血被活活气死。
然而仅仅过了十分钟,钟不拘那张冷艳的脸,眸中的鄙夷表情,甚至拍在他脸上的微凉的掌心,又开始萦绕在他心头,挥之不去。
裘度用力甩头驱散那些画面,可脑海中的幻想愈发不堪入目。他握紧拳头抵住太阳穴,在自我拉扯中,时间被无限拉长。
整整两个小时后,门锁终于传来咔嗒一声响。
裘度立刻起身,匆忙地整理发型,甚至还绷紧了下颌线。
门终于开了,钟不拘脸上带着相似的餍足和淡淡的疲倦,连正眼也没看他,冷漠道:“进来吧。”
裘度摇着尾巴就进去了。
一进门,裘度就看见混乱不堪的大床,以及被塞满纸巾的垃圾桶。
裘度挑唆道:“沈安也没有那么勤快嘛,房间都不整理就走了。”
钟不拘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次数多了,时间来不及。”
裘度顿时失去表情管理:“沈安跟我秀就算了,你也要秀是吗?你到底看上他什么了?看上他年纪大还是他装模作样?”
钟不拘没理他,对着沙发抬起下巴:“坐下,把东西打开。”
裘度还想再贬低沈安两句:“那老家伙还能坚持二十分钟吗......”
然而话音未落,钟不拘的眼神骤冷,声音不重却不容抗拒:“我说让你坐下。”
寒意从后脊一路上升,裘度立刻乖巧地坐上沙发。
钟不拘命令道:“盒子打开。”
裘度怀着一点隐秘的期待,解开纸盒上的缎带。他深吸一口气,郑重地打开了盖子。
盒子里躺着一个由黑色金属丝与皮革交织而成的器具,开口处还绑着两条宽皮环,看起来能塞进一颗橄榄球。
裘度觉得此物似曾相识,但又一时想不起来,只能困惑道:“这是什么?”
钟不拘坦然道:“嘴套。”
裘度有些懵了,这东西怎么可能套在嘴上?
钟不拘又淡淡地补充了一句:“给狗用的。”
裘度这才想起,这物件他在街头巡逻的警犬嘴上见过。可转念又陷入困惑:“可是我没有养狗呀?”
他怀着期待看向钟不拘:“如果你喜欢狗,我们可以一起养一只!你喜欢什么品种的?”
钟不拘轻挑嘴角:“给你戴的。”
他走到裘度身前,俯身拿起嘴套。透过宽松的T恤领口,裘度恰好能看见他胸前一片莹白,上面还缀着绯红的吻痕。
裘度心猿意马道:“......我怎么能戴这个,这不是给狗戴的吗?”
钟不拘不答,只是手臂一抬,掌心压在裘度肩头,紧接着将他整个人钉进沙发靠背。
还未等裘度反应过来,修长的腿已然跨过,直接骑坐在他大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