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他可以?你告诉我,凭什么?!”瑞挪目龇欲裂,“你说!”
杜敬弛嘴唇颤抖,两只湿红的眼睛望着他,狼狈至极。
他褪去酒精带来的暴怒,躺在瑞挪身下,顺从地问:“他没死,对不对?”他捂住双眼,声音嘶哑,“对不对?”长%腿老阿﹑姨证﹒理
我只要一个相信他还活着的理由就行,一个。
泪水浇灭了年轻人的怒火。瑞挪懊恼地扶起杜敬弛,让他能够呼吸顺畅。
他哭,连带着别人的心一块搅碎了,满地的渣子,还没办法,只能认命,一片片捡起来自己拼好。
“他没死,没死...对不对...”他契而不舍地追问。
“他死了。”瑞挪语气苍凉地答。
“没死,对不对?”
“他死了!”
“你骗我,他一点事儿没有...”杜敬弛放开手,那双装起碎星月光的眼睛看向他,“他没死,是吗?”
瑞挪伸手捂回去,掌心睫毛的湿意将他的心脏也濡出痛意。
“是。”
杜敬弛破涕为笑,睫毛划得瑞挪掌心发痒。
怎么就这样了,究竟怎么就这样了?明明上一秒还在雀跃重逢,转瞬便闹得一地鸡毛,他不想的,也不应该的。
杜敬弛没有用力,就推开了瑞挪,脚步歪斜地跄进浴室。
瑞挪坐在床上,手里拿着脱下来的睡衣,半晌听不见动静,赶忙跑去看,杜敬弛扶着洗手台,腰佝偻得似虾米,一副疼得直不起身的模样,手里却还在刷牙漱口。
天快亮了。
杜敬弛精疲力竭地闹,沉默得歇斯底里,可酒气盖不住他身上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