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搴旗也被除名了,国家就当从来没有过这个队伍,想把我调去华南的战区继续卖命。我没有答应,退伍后沿着孟醇当时逃命的路线一直找,一直找到阿富汗,那会他已经开始做雇佣兵了。”
杜敬弛仿佛从头到脚都冻住了:“你从始至终都没有告诉过他真相。”
阿盲没有狡辩,没有沉默,摸了摸干瘪的左眼,放下手:“我一直在想该怎么开口。”他看着杜敬弛,“可我懦弱了七年,到现在连用什么语气都没敢想好。我不知道,少爷,我不知道,这只眼睛,瞎掉的这只,是为了救他,被生生抠出来的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有这双眼睛能拿得出手!”
过了很久,杜敬弛抬起手掌,捂住干涩肿痛的眼睛,沙哑地说:“...徐妈去年死了。”
他几乎将被子撕出一个洞,死死盯着杜敬弛,声音却轻如鸿毛:“什么?”
杜敬弛血红的目光告诉他,他已经失去了所有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