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我,要不要一起来一把。”泽托笑得弯腰,“当时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孟醇挑眉:“然后呢?”

“盛情难却,来了四局。”

孟醇想去找杜敬弛了,也听泽托声音不大,对自己说,这些天收拾完,趁早离开吧。

杜敬弛还跟猴子时不时偷看呢。见孟醇一步一靠近地走来,杜敬弛趴在桌上跟猴子讲悄悄话:“你说他怎么不笑啊?”

孟醇直直把人从猴子身边拎起来。

“没想到你跟别人长官也处得这么好。”孟醇把拐杖架到杜敬弛胳膊下,“走了,回去睡觉。”

杜敬弛满脸困惑:“好什么?”

“赌牌,四局。”

杜敬弛不情不愿挪开眼:“打一上午全输他手里了,谁要跟这种人关系好。”

早上输四局,晚上来四轮

第0章*长腿0老啊姨0整理

杜敬弛眼巴巴看着广场,拽过孟醇:“抽根烟再走。”

他递了一根给男人。孟醇咬住烟,摸完左边口袋又翻右边,掏出火机,护着苗,先帮他嘴里那根点燃了,再把自己的烟屁股凑过去,娴熟地呼出一片白气。

杜敬弛舒服地挥开半边雾道:“瘾突然起来了。”

孟醇捏着滤嘴,烟拿在身侧,透过雾气看他:“你有烟瘾?”

杜敬弛如实道:“没有。看大家都抽,忍不住想来一口。”

“喜欢那个氛围,是吧。”

杜敬弛不置可否:“是吧?但抽久了也挺没意思的。”

有人突然拍了拍孟醇,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来者一头长发微乱,深棕色的发丝卷曲光亮,五官成熟,眼睛懒懒的,却十分有神。

孟醇认出女孩是法建筑公司的员工家属,她很高,只略矮杜敬弛半头,比划了一句不大通顺的中文手语,笑着朝他问好。

孟醇简单回过她。

或许是她举止间倾慕太甚,杜敬弛看着,连烟灰都忘记抖,差点烫到手。

两种体系的语言沟通起来困难重重,女孩越挫越勇,孜孜不倦使用着刚学来的外语,与他表达感激之情。

女孩的绿眼睛顺着他的目光,回头看向后面的杜敬弛,同样用那副少女特有的清澈笑容,对他点了点头。她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到孟醇身上,指尖在空中飞舞,询问他能否弯腰。

孟醇暂未反应,女孩已经踮起脚尖,轻轻往他脸颊印去一吻。

随后在男人的额头和左右肩分别连接出十字形状,调皮地说:上帝保佑您。

语毕像一阵风,不等人反应,轻盈飞走了。

白花花的烟气从杜敬弛唇缝飘出,一阵阵漏进风里:“你...还会手语呢?”

“嗯,”孟醇深吸一口烟,“因为我妈是哑巴。”

不好问了,杜敬弛沉默地叼着烟。

孟醇看他一眼,继续道:“你听过哑巴村吗?”

杜敬弛摇头。

“河口镇有个社区,里面都是聋哑人,我就是在那长大的。”孟醇扔掉烟头,踩灭。

更不好问了。杜敬弛只能把满腹好奇憋回去,硬猜那女孩翻来翻去的手势是什么意思。孟醇倒好,根本没将女孩的行为放在心上,仅当作是一次无伤大雅的恶作剧,反而好笑地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样子,催促道:“抽完就上楼,磨蹭啥呢你?”

杜敬弛舔舔嘴唇,刚被烟熏过的眼睛还有点湿,问道:“你跟我一块儿上去?”

孟醇声音一下就沉了,拉过他的胳膊:“去我那。”要不是场地不允许,他能即刻压着杜敬弛教育一番,让这个人少用这种语气跟别人讲话。也别总这么招人地笑。

“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