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当太阳愿意回家,沙漠尽头只剩半轮橙红色的圆弧,天边有霞云翻滚,光束打在杜敬弛身上,夕阳照进眼底,像两片琥珀色的湖。

“那你怎么跟家人联系?”

孟醇仿佛一棵扎根迎风树,衣装凌乱,身体却巍然不动,目光扫落在杜敬弛浮光闪烁的鼻梁和颧骨。他像是粼粼水面上飘动的叶,掌侧靠着杜敬弛的小指:“我家里人很早就都不在了。”

晚风吹不走话声,留在耳畔。

杜敬弛抬起小指,轻轻搭住孟醇的手背。觉得从哪传来痛意,混着眼酸,连空气都逐渐发苦。他不想让这句话停留,于是另一手抓起沙,看着极其细微的灰尘漏走,找话道:“诶,你说,”

“嗯。”孟醇完全包住了他的手。

“沙子这么多,”杜敬弛倒掉它们,归还这片丘峰,“...为什么沙漠看起来还这么空?”

有无数粒组成,却寂寞的要命。

天色近黑,月光铺了墨蓝色。

那双粗砺犹如沙漠的巴掌,烙在杜敬弛脊背,滚烫如怒马铁蹄,寻找归处。

空间剧烈地折叠了,孟醇承接住杜敬弛的呼吸,让他凌乱的气息打在自己唇间。乱中有序,似乎心有灵犀,两瓣嘴唇不停角逐,舌尖纠缠。

孟醇将杜敬弛放倒沙上,后者来不及收舌,两次都从他的人中与鼻尖舔过。孟醇吮住他的下唇,狠狠吸咬,双目犹如扎进猎物的毒钩,一刻也不从杜敬弛身上挪开,迅急地脱掉他的短袖,然后剥干净自己的。

“啊...”杜敬弛张大嘴,下巴颤抖着,呻吟随着孟醇揉弄自己下体的动作流出,“呜,嗯...”

孟醇不曾远离杜敬弛肿润的唇,他贴在极近处,方便杜敬弛的舌面寻到,动情舐吻自己。他的嘴角,唇峰,颊中,都沾了杜敬弛的口水,湿答答黏糊糊,再延续到下颌边缘,行迹腻乎得慌。

他得承认,杜敬弛吻技高超,懂得舌头该往哪去。

杜敬弛搂住男人的脖子,将唇舌不断送去,激烈裹弄着,气息混沌,火在孟醇抚过的区域烧灼。

很快,杜敬弛就出了薄薄一层细汗,冷光照得他潋滟,随孟醇浸满体液的手指荡漾。杜敬弛拱起腰,胸,沙子粘在他的背,同时溅上其他地方,他忍不住握着那条按在自己胸口的手腕,迷乱地顺而向前,抚摸孟醇肘节。

孟醇抱着他,侧躺在沙漠里,缓慢、坚定地推进了杜敬弛体内。

杜敬弛浑身战栗,背上的沙子现在同样沾去孟醇前胸,之间磨着,好像每一下都更痒更深。

孟醇凶狠地挺动腰胯,把杜敬弛撞得臀肉高翘,手臂慌乱地向后扶他:“你、啊、你的肩...哈啊!”

“不疼,专心点。”孟醇堵他的话,强迫他扭过头伸舌舔自己,一边顶得杜敬弛语不成调,只能眯着眼睛,面颊酡红,塌着腰听从孟醇的要求。

孟醇掰起杜敬弛一条腿,架在臂弯,逼得他合不拢腿,性器倒在贴地的腿心,可怜地甩来甩去,头部红肿,眼里洼了一窝水,月亮下十分明显。

“孟醇,孟、啊,孟醇?”杜敬弛喊他。

孟醇喘着粗气,从他肩膀抬起头:“怎么了?”

以为是杜敬弛又想抱怨疼,刚准备揽他坐起,就听杜敬弛抖着声音说:“你出去...你出去...”他耻得像是马上会哭出来,“我,我憋不住了...啊孟醇,你停!”

孟醇紧紧卡着他的腿窝,向上拉开。另一只手臂死锁杜敬弛挣扎的上身,问:“怎么停?”

杜敬弛噎着嗓子:“拔出来,拔出来!”

孟醇不要命地埋进更深,嵌住最里面,严丝合缝地一顶。

那根涨红的东西颤颤巍巍射出精水,等粘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