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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醇一拍桌子,站起来,头也不回地甩门走了。

泽托无奈地扶住额头:“...他还跟八年前一样讨人厌。”

老王摇摇头。

谁愿意推挚友下火海呢?

任务的事儿只有孟醇知道,他憋闷,不能说,也不想说。出门撞见雇佣兵在操场扎堆训人的场面,立刻打转走向别处。

他烦得找了个角落抽烟,眉头就没松下来过。

虽然在泽托面前特别强硬,但最终名单没出来前谁都不知道结果,他也并非所言那般底气十足。因为以阿盲的能力,确实应该招募进组,不挑他反而是一种辱没。

半根烟没造完,扔在地上,又掏出根新的含在嘴里。

...最好是除了最后执行任务的人,谁都不要知道有这样一个小组存在。这样阿盲不会捣乱,大虹就不会跟着捣乱,更没猴子什么事了。

杜敬弛左手住拐,右手扶墙,默默在没什么人的路上复健。

走着走着,他迷失在几幢颜色相同的平方之间,小腿没了力气,只能就地靠着墙慢慢坐下,学着李响青告诉自己那样,按摩萎缩的肌肉。

太阳移动的很快,杜敬弛被晒得不行,揉会腿,挪一点地方,蜗牛一样,狼狈地爬出了路口。

他刚庆幸这鬼地方没人,抬头就看见孟醇在对面抽烟,两人打了个照面,杜敬弛也不知道自己抽的什么风,下意识原路返回,但他四条腿的还跑不过两条腿的孟醇,听见身后越来越响的脚步声,杜敬弛汗毛竖立,越爬越快。

他抬起左膝,脚背突然被东西勾住,匆忙低头看去,是自己的拐杖。孟醇握着拐杖腿,用顶端的横杆扣住杜敬弛的脚,直接把人拖回身前。

杜敬弛四脚朝地,屁股对着孟醇,低头不说话。

孟醇用靴尖碰碰他的鞋底,没反应,歪头看见杜敬弛红透了的薄耳朵,绕到他前面,单膝跪下来,也低下头,去找杜敬弛快埋进沙子里的脸。

他朝左边低头,杜敬弛就把脑袋向右甩;他朝右,杜敬弛向左。

孟醇干脆盘腿坐下,伸手弹了弹杜敬弛扎起来的揪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