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撂起枪,往弹袋里多塞了个弹夹,把大哥大随手揣在腰间:“床你要睡就睡,我出去一趟。”

“发生什么了?”

“睡你的吧。”

孟醇行动仓促,吓走了趴在门前休息的猫。

他开着破破烂看的米黄色皮卡,引擎声响彻云霄,疾驰而去。

杜敬弛趴在这张犹如铁板上铺了块布的床上,心想,怎么被子又厚又沉。几乎跟孟醇刚才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相当了。

难以移动,就这么蜷着。不久猫又回到灯下,时而玩闹,发出稚幼的叫声。

夜深人静,红灯区热闹非凡,今晚尤其。

男人们围着女医生,试探地靠近她,企图无比明显。李响青提着医疗箱的手在发抖,她逼迫自己镇定,指着写有卫生组织名称的袖章,说:“I AM PROTECTED.”

最近的黑人打量着她:“But it's night...and you're alone in the village doc.”

李响趁他们在原地踌躇,急忙拿出针药为受伤的女孩治疗。女孩的母亲跪在一旁,看着黑压压的人墙,表情呆滞,口中不断说着抱歉、抱歉,抱歉。

女孩伤势可怖,腿间满是凝固发黑的血泡,一道鲜红淋漓的裂口竖着贯穿了整个阴部。

李响青强忍恶心,用身体挡住窥探的视线,安抚着女孩的母亲:“她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母亲迟缓地点点头。

李响青将麻药注入女孩体内,抬头看向帐里另外五个孩子,小声问:“她们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