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恋,他或许又说了一些蹩脚的音节,侧首吻顾清的耳廓,随着一次又深又重的插入,粗硬的性器顶开穴腔最深处,像是顶到了底,再没有半分能埋入的空间,射出一股一股的精液来。

塞拉尔在一次用力的插入时发出了声音,像叹息又像野兽的吼声,而这对生来就学会安静着生存的种族来说实在罕见。

薄雾浓稠,燃烧的篝火已经灭了,将熄的灰烬中又飘出火星。

黑暗中似乎有人在遥远的帐篷里鼓掌。

再次醒来时,塞拉尔正拿着一块干净的布擦拭顾清的颈子和脸颊,他瞧见床上的人终于睁开眼,那张总是没什么表情的面孔染上了雀跃,“清,Fairn niet……”

顾清闭上眼转过头去,酸软的手臂向上遮着自己的眼睛。

塞拉尔便又安静下来,不多时,顾清听到他离开又回来,粗糙的手指摩挲着顾清的下颌,“清。”

“水。”他又说,这一次,顾清放下了手臂,正看到塞拉尔手中抱着木碗,浓密睫毛下是一双幽深的眼睛。

“你听得懂我的话?”顾清舔着干涩的唇角,仰头喝水,塞拉尔正盯着他看,像是在确定他的每一个动作,他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又轻念了一声“清”。

顾清知道塞拉尔是把他当成了妻子或是什么别的东西,他想与男人解释,却好似对牛弹琴,到最后便只能闭了嘴,将木碗递回男人的手里,翻身将脸颊埋在臂弯里。

塞拉尔的拇指在他露出的一小截后腰上轻轻磨蹭,并不带狎昵的意味,像拴在柱子上期期艾艾讨好主人的大狗。

过了没几天,顾清便见识到了塞拉尔超绝的学习能力,他并未刻意教导男人发音,但后者却已经能和顾清进行基本的交流。

但塞拉尔没见过城镇和文明,当顾清竭尽全力想要给他比划出汽车、飞机或是轮船的模样时,男人专注地盯着他,双臂抱在胸前,默不作声。

“……算了。”顾清泄了气,烦闷地低下头去,两只润白的手指交错在一起,思忖着下一步究竟该怎么做。

“塞拉尔喜欢清。”这是塞拉尔最近喜欢说的话,或许他们的语言不存在“我”“你”的概念,他慢吞吞吐出来的字词里总是用第三人称指代,好像在诉说别人的故事。

顾清也很快发现这是一只居无定所的部族,他们不在一个地方长久地落脚,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迁移,和草原里的猛兽一样追逐着食草动物,因此塞拉尔的族人对帐篷不做任何修饰,一阵狂风就能吹散这周遭的一切。

顾清不敢走得离部族太远,草原实在太大,最近的夜里他常常能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每到这时就会被惊醒,双眸瞪得大大的,若他还是猎豹的模样,便要竖起两只耳朵仔细倾听。

塞拉尔轻轻将顾清拉回怀里,热气吹在漂亮的男人耳后,“不要怕。”他说,又站起身,从帐篷的墙边捡起挂着燧石的长杆,掀开帐篷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塞拉尔带着夜里的水汽回到帐篷,他掌心里提着什么东西,顾清定睛望去,就见一只染血的灰白的开普野兔正被提着耳朵,它实在太不小心,许是被部族外堆放的野菜吸引,一时丢了性命。

开普野兔是顾清常捕猎的小型猎物,他的心脏噗通噗通地跳,想要凑近些看,塞拉尔握着耳朵递给顾清。

“清喜欢?”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