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心爱雌兽的奶香无一不刺激着它的本能和欲望。

去占有,去征服。

片刻后,猛兽的耳廓转了转,终于垂首向前碰了碰漂亮猎豹的前额,坐卧在他的身侧,两只爪子一捞,死死扣住了顾清,侧身躺在流水的树荫下,半眯上了眼。

热死了……

顾清试着挣扎,转而被野兽的前爪扣的更紧,终于放弃了,垂着眸子呼呼喘气,粉色的舌尖轻轻颤抖。

火热的庞大身躯紧圈着顾清,其中粗硬滚烫的地方危险地顶弄着纤细的脊背。

天色渐渐昏暗,顾清醒来时又感觉到了饥饿,虚弱地动了动,他昨天早晨吃掉的那只蹄兔非常小,堪堪只够果腹,即使他试着让它消化得更久一些。

雄狮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顾清转了个身,透过长长的睫毛凝望荒芜广阔的非洲荒原,他太饿了,感到自己的肚皮下除了幼崽空空如也。

饥饿和虚弱啃食着他的躯体,有那么一瞬间,顾清甚至害怕他的肠胃会转而消化幼崽。

片刻后,顾清跃上一处高地,目光看着周围星星点点的草地,只短暂犹豫了片刻,便向着黑暗中走去。

白日炙烤,入夜后却罕见有了几分凉爽。

这是什么?

顾清停下步子,努力平静地感受着夜空中的凉气,柔软的耳朵动了动,这或许是水源,又或许是别的什么………

终于,他不再犹豫,索性一步一停,努力分辨着空气中的气息,朝着湿润而有风的地方走去。

一条河沉静在河谷中,水面平静无波,它并不算湍急的大河,却实实在在是一汪活水,只是本该是荒原里最宝贵的地方,却安静得没有一点走兽的痕迹。

只有鸬鹚和犀鸟偶尔轻快地落下,尖尖的喙浅浅啄一口水面,又飞快地闪开。

黑暗中窸窸窣窣,像是一只冒失的食草动物不知不觉走向了死亡的陷阱,沉睡在水中的巨兽缓慢地睁开眼,横向展开的眼睑下是远古生物般的裂纹竖瞳。

它缓慢地移动,不惊起一点水波,黑暗中的裂瞳像吸收了全部光线的深渊,一眨不眨地盯着岸上缓慢靠近的纤细猎豹。

近了,更近了。

冷血的巨兽像一块干枯的浮木,寂静无声,与周围死寂的水面融为一体,它缓慢地靠近岸边,横睑眨动又松开。

岸上柔软的动物小心地靠近水边,似乎在轻嗅着什么,几秒钟后,似乎放下了心,鼓起勇气吐出软舌去舔水面。

有什么气息靠近了他,顾清本就打着十二分的精神,在感受到异样的气息时,猛地抬起头来,向身后看去

黑色的皮毛与黑夜融为一体,只有金色的瞳孔明亮得像璀璨的宝石。

黑、黑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