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摇头,周围人开始发出“呜呜”的吼声,极有节奏,仿佛在等待顾清他们做出正确的举动。

亚里克斯首先端起容器,高高抬起头,喝了一口,顾清听到他发出嘶嘶的声音,血腥味浓重地蔓延开来,那是鲜血……

首领接着将目光转向顾清,顾清心神不安,他不想喝这来路不明的东西,那是不知什么东西的鲜血……看他没有动作,首领的口中突然发出怪声。

站在一旁的一个女人像是得到指令般伸手去拽顾清的头发,后者猝不及防,被巨大的力量拽着头皮,疼的发出痛呼。亚里克斯大惊,立刻伸手去推那女人,“我们喝,我们喝!你松开他!”

那女人这才松开手,顾清头晕目眩,亚里克斯将容器对到顾清的嘴边,“清,就喝一点,我们别无选择了……”

无法抵抗的时刻,猩红的液体滚入顾清的喉咙,他皱起眉头,为血腥的味道而感到生理性的恶心,眼见他们喝了鲜血,这群人好似好到什么仪式完成一样,怪笑着一哄而散了。

亚里克斯立刻拉着顾清的胳膊把他带上车,甚至来不及再做任何打算,踩下油门,疾驰而去。

透过后视镜,顾清看到那群人竟然还朝着他们挥手,等他回过神,这才感到剧烈的恶心,他没忍住拉开车窗,呕吐起来,亚里克斯担忧地分出一只手拍他的脊背,“清,你没事吧!”

顾清没有功夫回答他的问题,他不知亚里克斯感受如何,此时此刻,饮下了兽血的他,感到那液体几乎深入他的四肢百骸,让他一会发烫一会发冷。

开了不知道多久,他们二人才魂不守舍地停下车,亚里克斯从车厢里拿出一提矿泉水递给顾清,自己也站在一旁漱起口来,顾清将清水倒入口中,不断地呕吐着,却依旧感到太阳穴刺刺地痛。

当天夜里,回到小村落,顾清发了烧,亚里克斯并没有这些症状,在顾清后来在头昏脑热之际,只能选择联系顾清的工作同事,碍于治安问题深夜出行不便,露西只答应第二天天亮就出发。

深夜,亚里克斯在顾清耳边给他道着歉,顾清迷迷糊糊地摇头,只感到自己在做一个又一个光怪陆离的梦,梦中,他仿佛看到了一个原始部落的女人,那人用某种犀利冰冷的眼神紧盯着顾清,口里嘀嘀咕咕着什么,他想捂住耳朵却逃不掉,只感到声音化作实质,像咒语一般让他喘不上气。

第二天上午时刻,露西赶到了,给顾清和亚里克斯带了些药。

接着,在他们二人缓过来开始讲述这段故事后,露西咂舌思考了一会儿,她告诉顾清他们遇到了一只很罕见的原始部落,不同于和其他以狩猎为生的部落,这只部落或许对大自然生灵没有敬畏,他们逼迫顾清他们喝下的血液就是兽血,这是他们族内的仪式。

“这会有什么影响吗?”顾清不安地问道,露西安抚地笑着:“这能有什么影响……我知道这对你们来说很恶心,不过,以后还是少去那些陌生的地方了。”

露西沉吟了一下,接着说:“不过我的老师曾告诉我,这只部落臭名昭著,他们猎杀动物,甚至连那些幼体都不放过,这几年被其它部落驱逐,已经快要消亡了。”她摇摇头:“清,亚里克斯,就把这一切都忘了吧。”

顾清点了点头,想要将一切抛诸脑后,只想立刻和露西回到小镇上,亚里克斯这时叹了一口气,“我应该拍点照片,至少让外人知道这儿仍旧发生着如此残忍的事。”

露西立刻露出严肃的表情,“亚里克斯,我劝你别这么做,这儿的人不喜欢被照相。”

顾清抬起头看她,亚里克斯也愣了一下,但他没说什么,站起身到门外去发动汽车。他们这回开了两辆车,顾清坐了露西那一辆,亚里克斯的皮卡在身后跟着,困顿的时候,顾清突然听到外面喧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