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她不急,喝着咖啡静静地等他的回答。

年逾五十,许澜的人生已经走过半途,她见识过太多人心叵测,也大致看清楚了人生的真相。

但她并不打算教儿子如何去应对自己的人生,他的一生,要他自己走。

所以,她就等着,看着他朝向哪条路。

“许爻很不容易。”一杯咖啡即将见底,许宵终于开了口,“我是他唯一的家人。”

“家人”这个词,在这个时候成了他跟许爻关系的遮羞布,那些秘而不宣的缠绵悱恻和生死挣扎全都掩藏在这里面。

“家人”这个词也蛮好,因为爱人也可以是家人。

“唯一的家人啊……”许澜身子往后,靠在了沙发椅背上,她用锐利的目光审视着自己的儿子。

许宵坦言道:“当年许山峰抛弃了他和他妈妈,他十岁出头,他妈妈死于火灾。”

许澜的脸色有些难看,但并没有打断儿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