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凌南熙惊呼一声。
心脏吓得砰砰直跳,看清那个人后心跳才逐渐平复下来,而后变成了不规律地小幅度鼓动。
刚刚的惊叫没有吵醒醉酒的人,她缓步走过去,在贺景琛的旁边坐了下来。
熟睡中的人双颊泛着不正常的酡红,睡梦中眉头还微微皱着,呼出的呼吸都带着股浓郁的酒气。
手指抚上他隐隐冒出的胡茬,硬硬的有些扎手,一段时间不见,他几乎比她更憔悴。
凌南熙忽然有些心疼,弯下腰轻轻亲了亲他的嘴角。
“等事成了我一定好好跟你赔罪。”
凌南熙凝视着他的睡颜,极为思念地抚过他的眉眼,鬓角,嘴唇,鼻尖,乃至浓密的睫毛。
平素习惯了游戏感情的凌南熙第一次这么想安定下来,只陪在一个人的身边,从此以后,嬉笑怒骂,都只给他一个人。
第二天清晨,她从沙发边上醒来,才发现自己昨天竟然抓着他的手就这么睡着了。
可是此刻手里却空落落的,凌南熙登时清醒不少,猛地坐起来却发现整个屋子空空如也,除了她以外找不到其他任何人的痕迹。
她心累地揉了揉眉心,忽然觉得贺景琛跟个小怨妇似的,一气急了就让她找不到人,连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她。
她摸出手机给他打电话,盼望他气消了些能静下心来理睬她,另一头的人声却很冷漠地告诉她,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凌南熙一阵烦躁,将手机抛远了些,一下子又躺回沙发里,她抬起手臂遮住从窗帘处透进来的明亮日光,难得尝出几分苦闷来。
木渺隔着一层窗户玻璃往外瞅,画画间隙借此放松心神,院子里落光了叶子的柳树上挂满了毛绒绒亮晶晶的银条儿,冬雪常夏长青的松柏也堆满了蓬松沉甸甸的雪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