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了片刻，指甲下意识揉搓指腹的软肉，而后纠结道：“如果我不认为是自己的神经系统出了问题呢？而且，我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了任何内在的变化，比如说……出现另外一个灵魂或者人格之类的。”

莫琛轻轻摇头，指出：“你的思维可以跳出来，重生本身就已经足够荒唐了，那我们可以假设重生的并非只有一个，而是有两个甚至好几个呢？”

“……”木渺彻底呆住了。

他们究竟在讨论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换作从前，木渺绝不会犹豫一丝半点它的真实性。

可现在，她确实没办法承认脑海里那段记忆是胡诌出来的，因而只能逼迫着自己去接受，去理解。

莫琛继续道：“你可以从这个关键人物入手，比如说导致两段记忆出现分叉的人。”

导致记忆出现分叉的人……

木渺脑海里霎那间出现两个黎墨辰的身影，一个他狰狞地笑着将自己禁锢在怀里，还有一个围着她准备的粉色围裙动作利落地在厨房里忙活的背影。

难道黎先生他……

木渺甩了甩头，企图将这些荒唐的念头丢出去。

瞧见她的动作，莫琛扬唇笑了笑：“看样子木小姐应该是想到什么了？”

木渺没说话，他又道：“你如果有怀疑的对象，其实大不了可以通过那段记忆的一两件事试探看看，如果不是也无妨。其实你也不过是想给自己一个说法罢了。”

说罢，他低头看了眼腕表，“如果还有什么疑问，之后也可以联系我。”

莫琛从包里抽出张名片递给了木渺。

临走之前，他叮嘱道：“今天和你讲的一切可以当做是对科学未解之谜的讨论，算不得真正的医学咨询。所以，问诊费可以免除，当然……”

莫琛顿了顿，而后笑道：“如果你还是更倾向于怀疑自己的神经系统出了问题，那我也支持你来我们医院进行一个全面的体检，可诊疗费不会免。”

木渺怔了怔，旋即一笑说：“一定。”

“对了，”木渺忽然伸手拉住了莫琛的袖口，阻止他离开的步伐。

莫琛低下头，视线似有若无地扫过那抹白皙，静静地站在原地等着木渺的下一句话。

“我们今天……讨论的内容，希望你不要告诉爷爷奶奶，可以吗？”木渺缩回手，真诚地请求道，“他们也一把年纪了，我不想他们再为我担心了。”

莫琛挑眉，“这不是应该的吗？保密这种能力是我们的基本素养。”

“谢谢你，莫医生。”

“不用谢，如果实在放不下，可以尝试我说的办法。”

他说的办法……木渺怔在原地，还没回过神时，莫琛便已经迈上车潇洒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