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份文件，她百无聊赖地拿起其中一个翻了翻，发现是拟订的和黎氏集团合作的意向书。

看了眼日期后，她皱了皱眉，距离黎氏公布合作伙伴还有一个星期左右，可这份意向书一看就是初稿，像是在不紧不慢地忙活着，一点都不着急。

怪不得集团业绩一直没有起色，做事拖拖拉拉的，凌南熙撇了撇嘴，默默腹诽道。

“在看什么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凌晗拉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他的目光在看到那个无所顾忌坐在自己位置上的人时，里面不仅没有一丝被冒犯的恼怒，甚至眼角眉梢都透出一股暖意和怀念的情绪来。

凌南熙也不遮掩，依旧豪横地倚在他的位置上，半点没有让位的意思和被抓包的心虚。

“没看什么。”

在其位谋其职，凌晗对这份合作不上心，那也不是她这个职位该操心的，她反倒乐意看热闹。

见她还在自己位置上悠哉悠哉地坐着，凌晗也不恼，只是笑着拉开对面的椅子，而后不紧不慢地坐了下来，长腿随意地搭在一起，有股慵懒放松的感觉。

凌晗的长相和凌南熙并没有几分相似，一个气质儒雅温和，一个张扬明艳，这也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凌南熙丝毫没有疑心他身份的原因。

温润如玉，大抵如此。

虽然凌南熙觉得这个家伙是那种笑里藏刀，城府颇深的人，但是心里存有的芥蒂，并不妨碍她欣赏一个人的外在。

“在看和黎氏的意向书？”凌晗笑问，不过看上去并不在乎她的回答，像是已经知道了答案。

凌南熙抬眸打量着他，既然他想聊聊这事，那她也不介意多了解了解对手的想法。

“是不是疑惑为什么到现在意向书还没有拟好发出去？”

凌南熙翻了个白眼，不耐烦道：“你怎么这么多问题要问，爱说说，不爱说就别说。”

凌晗失笑，脾气还是这么差。

“你觉得黎氏这个项目值得跟吗？”他又接着问。

凌南熙一脸“你这不是废话吗”的表情看着他，默了默后道：“黎氏的发展一直不错，黎墨辰管理公司的这几年势头更好，值不值得合作不是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