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在所难免。
林琅意清楚自己的酒量, 虽说没什么人能硬性强逼她?喝酒, 手下也?有的是圆滑老练的经理挡酒奉陪,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她?觉得自己还好, 毕竟严格来说只喝了半瓶红酒跟去小孩那桌没什么区别?。
散场后都已?经晚上十?点过了, 都菁尽职尽责地将她?送回家。
林琅意曲肘撑着头斜靠在车窗旁, 在这一小段路上已?经睡了一觉。
等都菁停了车轻声叫醒她?,林琅意眼前的世界还是迷迷蒙蒙的, 费了好大的劲举目瞧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这里是老宅。
应该回她?跟席之越的房子的,但都菁可能不知道地址……
也?许是见她?一直没反应,都菁局促地小声解释:“林董, 周秘给了我这个地址, 您今晚是在这里休息吗?”
“啊……嗯。”林琅意用手臂支起自己, 往左边摸了两下才摸到插扣,按下, 安全带“腾”的一下收了回去。
席之越后天才回来,母亲也?飞国外定期做理疗去了,家里没人,她?住哪都行?。
林琅意笨拙地打开?车门,夜晚微凉的空气迎面?扑上来,让她?觉得自己昏沉的大脑清醒了一些?。
都菁下车绕过来想搭把手,那句“我送您进?去,您家里有人吗”还没说完便语调一转,惊讶地呼了一声。
林琅意半条腿迈出来,重心略有不稳地往前栽,头重脚轻间与水泥地的距离急遽拉近。
眼看着就要往地上跌下去时,视线范围里忽然出现了一双男士皮鞋。
酒后的她?反应实在是太慢了,仍由那条腿完全闯入了她?的视野,她?也?没做出任何回应。
她?的肩膀被人握住,不轻不重的,扶住她?往下栽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