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群似乎都跟着笑了起来,汗水从眉弓向下淌过被晒干的皮肤,杜长明只觉得眼睛刺痛的厉害。

喉咙干涸的像吞咽下沙砾,昏沉的脑袋摇摆不定似秤砣般噗通一声倒地。

“天呐…!”“有人中暑了,快让开…”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喧哗的吵闹不断传播,耳畔嗡鸣声此起彼伏。

“教官,我们是舍友,我带他去医务室吧。”不紧不慢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陈牧你等等!你一个人哪够,我和徐沐泽也来吧。”急促的脚步,汗液浸染的难闻味道迅速被清冽皂香覆盖,沁人心脾。杜长明下意识的抱住了对方细窄的腰身。

吱呀旋转的风扇掀起床帘的一角,柔软的被铺掖在下颚,头顶却是冰凉的触感。

随着耳畔交谈的声音逐渐清晰,昏沉的眼皮蠕动着缓慢张开。

透过医务室半敞的玻璃花窗,光影交错在侧颜。

额头晶莹汗珠滚落腮边,浓长眼睫半眯着投下阴翳。近在咫尺的脸庞因为暴晒还带着淡淡的粉意,握着冰袋的手还停留在他的额头。

看见自己醒来对方似乎愣了一下,紧接着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底盈盈笑意潋滟,灿烂的笑容就这样朝自己意绽放。

“啊,你醒的好快。他们去开假条啦,你没事吧?”

不知为何,明明已经降温了的脸颊此刻却红的发烫。杜长明踌躇点了点头,又后知后觉的摇头。

“你要说什么。”困觉疲惫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模糊的咬字带着暧昧。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昨天晚上的事情,包括寝室的那天。”

手臂磨擦在学校操场的草坪上,被刮出细细的花纹。

没有安慰的话语,也没有嘲讽的意味。沈月牙将手里拽下的草根朝对面的杜长明呼的吹走。

变质的水果可以说丢就丢,变质的感情却无法做到。

实际上人与人之间不应该有太多的共同回忆,它就像胶水粘黏伤口一样,无法割舍,撕扯着血肉。㈥八五五7九㈥九,历史H上万本

叶片空中旋转着,被轻轻抓住。

……

咖啡厅内。

猛然拉近的距离随着“咔擦”的细微一声,回忆中断。沈月牙眼珠似有所觉的向走廊的那个方向倾斜,带着沉沉的黑暗。

她舔了舔沾染上苦涩咖啡的嘴唇。

“哇,完全就像只淋雨的小狗一样…”

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白皙手指端起她的下巴,端详片刻才拿起纸巾擦掉她眼角干涸的泪痕。沈月牙缓慢眨了眨眼将对方兴味盎然的神情尽收眼底。

晚霞色彩绚丽,白日梦般美好的天空飘着仿若牛奶泼洒出的淡淡云片。

临近娱乐开始的时间,宙斯的字母招牌悬挂高处,与门前停放各异的跑车一同流溢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光。

调酒师在一层摆动着手臂,嬉笑的人群各式各样,放松的神情毫无忧虑。

隔开的另一处入口静谧的仿佛另一个世界。鼓吹着并非创造需求,而是满足人们固有需求的商人们却开创出了一家又一家金字塔式的娱乐场所。

会员制度,阶级分明。

刷卡乘坐的电梯缓缓上升,透过玻璃质地,清晰可见站在底层望而却步的人群。鼎立于顶端的人们不用教,天生就知道该怎样消遣多余的金钱与时间。

熟悉的包厢内换了新的沙发座椅,熟悉的人群心境也变得格外不同。

台式唱片机播放着复古曲调,不清不白的烟圈交织缠绕。掐着节奏滴滴答答的电子音效在浑浊烟雾中格外刺耳。

眼看游戏机里操纵的角色血条再次濒临见底,孙少阳胡乱按着方向键,却无法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