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前方的樊总脱掉外套盖在对方身上,严迟这才从身后几人中回过神来大步上前。

这群少爷…真的是玩的…太过了……

腿根啪嗒啪嗒还在滴落不明液体,手指扣住外套陷入一片冰凉中。严迟低头看着面前人,还没摆好姿势,胸膛就被柔软脸颊贴紧。

“别…不要…我快痛死了…、”

意识模糊,谢雪青蜷缩在他的怀中掐住手臂,无论是湿润指尖还是祈求语气都软绵绵的让人恻隐之心微动。

胸前西装瞬间染上狼藉的大片血色。疑心是酒精还是鲜血,严迟皱眉贴近谢雪青,轻轻嗅了一下脖颈处的气味。

“唔…”就只是这样,殷红唇瓣却瞬间不由自主因为男人滚烫的呼吸发出呻吟。

严迟喉头滚动,这真的是…过分敏感和色情了些……

顿了顿,樊京兆视线从谢雪青身上收回瞥向角落里的二人。

“喂!谢…”头破血流的男人坐在地上,凌乱发丝黏着额头被捋起。“操…”

“还没清醒。”孙元耀拽了一下他的头发从地上起身,

他错开视线礼貌颔首,将目光瞄准严迟怀里的人:“樊总,严特助。”缓缓从喉间发出的声音因为抽烟沙哑又沉重。

“孙家这边后续我会处理。”

“……”樊京兆瞟了他一眼,没作声。

:1

:走了

“干什么。”樊京兆从副驾驶侧过脸,眼神明明平视却似俯瞰般看向他。

司机缄默。在格外沉闷的气氛里,严迟按下静音键,从善如流:“方少那边的事宜。”他边说着边微微抬眼,两人对视上。

被晾了不知多久,车轮在地面摩擦出细微声响。直到下车司机替男人打开车门的一瞬严迟才听到短短一句。

“是吗。”

除却嘈杂喧嚣,纯白色的天花板伴随着消毒水气息。床头柜上半透明的蓝色刻字花瓶插满百合。

窗帘被微开的缝隙卷入吹起,像云雾飘零空中。

还未靠近,光是脚步声就让人烦躁不安。一把将桌上的所有东西零零散散全部扫空狠摔在地上。

“我说了多少次,别过来!!”

“啪”的一声更为清脆的巨响,花瓶砸在脚边破碎的声音,碎片与焉焉花瓣在早已被扔在地上的破烂不堪西装外套上割裂划开一滩水渍。

“操,这都对不准!”谢雪青眼角泛红坐在床铺上看着眼前男人,抬起的下颚线还可以看到密布红痕。

露出的手腕和脖颈裹着绷带,苍白的皮肤显得更像脆弱的玻璃人偶。

噼里啪啦的物品散落一地,“…咚咚”闻声赶来的医院人员被守在门前的严迟礼貌劝退,小声敲了敲门提醒,不知如何缓解这窒息的尴尬。

微微打开病房门,他脚迈过门槛处生怕起什么冲突。远远杵在原地看了眼脸色。出乎意料地,樊京兆拇指轻搓银戒,丝毫没有阻拦的意图。

“孙家两兄弟李家二公子都进医院,都是因为你。”

类似指责的语句却并没有太多感情色彩,从他的表情上也看不出什么波澜。

手臂黑色衬衣挽起,甚至还是昨天的衣服。立体的眉骨让眼眸深邃,五官轮廓比起樊星辰的年轻俊朗,更为年长成熟。

樊京兆缓缓走近俯瞰他,漆黑眼珠一动不动。

“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要了他们的命。”从这张熟悉又同样讨厌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变化,谢雪青从唇齿缝隙间挤出话语。

棕色的发丝散落在眼睫上,随着缓慢眨动遮住视线。手指撕扯开缠着脖颈的纱布,“…以为自己在演什么狗血剧吗?这群傻叉只是差点失去了生命?而我这个平民好学生差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