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遭受星神族的围攻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成为了黑暗炼星者，成为了黑暗军团的一员。

这样的身份，为什么还要你炼星者自居呢？

没有什么可留恋的。

但这样的想法并没有驱逐蒂雅内心的惶恐，反而让她的内心出现了迷茫。

自己到底是什么呢？

江凡看着陷入迷茫的蒂雅，眼中闪过了一丝同情，然后说出了最残酷的事实：“除了我家乡的情报不能告诉你，两大联盟的底牌和秘密也不能告诉你，剩下的最大秘密就只有一个了，东河帝君的传承者，其实不是你。”

蒂雅：“你在开玩笑吗？”

明明自己是东和帝君的传承者呀。

她的心中感到了迷茫和惶恐。

江凡把一段记忆碎片交给了蒂雅，这段记忆碎片是关于东和帝君的传承部分的。

东河帝君最核心的传承，一直都在江凡这里。

之所以蒂雅成为传承者，那是江凡授予给她的权限，但这个权限也是随时可以回收的。

知道真相的蒂雅，顿时蒙了。

开什么玩笑？

东河帝君竟然是因为活的时间太久，再加上有心结的缘故，所以把本命星辰送给了江凡，让江凡成为他的传承者，但是也没有提什么要求。

就只是寄托一份希望而已。

然而，江凡反手就把这个传承送给了她。

这是在开玩笑吗？

自己辛辛苦苦获得的东河帝君传承，就只是江凡送她的一份礼物。

这份礼物未免也太贵重了吧。

不对，重点不在这里。

重点是她这个东河帝君传承者的身份居然是假的。

连这个都能造假。

那到底什么才是真的？

蒂雅陷入了迷茫。

她现在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

可是那些记忆碎片，包括自己感应到的，东河帝君传承的本命星辰的权限，似乎都在诉说这一切是真实的。

江凡，一直都在骗她。

但，也没有害她。

江凡给了蒂雅一段时间，消化这个事实。

这个现实未免太惊人了一些，让人难以接受也是正常的。

过了好几天的时间，蒂雅才缓了过来，但她并没有立刻接受这些事实。

“到底什么才是真的？”

她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把江凡给难倒了。

到底什么才是真的呢？

这个问题就连江凡也回答不出来。

因为江凡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内，也是在寻找真相的道路上度过的，直到现在他也没能看清所有的迷雾。

他又怎么能说得清，到底什么是真的呢？

“我不知道什么是真的，但我正在找。”

“能找得到吗？”

“这个过程很有意思。”

“是吗？”

“比起这样的人生，难道你不觉得把所有时间，都花在修炼和变强上有些无聊了吗？”

江凡盯着帝雅的眼睛这样问道。

无聊吗？

好像确实是这样的。

蒂雅回顾自己过去的一生，从一生下来就接受皇族的教育，每时每刻都以变强为目标，然后捍卫皇族的荣誉，但是皇族的荣誉又是个什么东西？

这个问题，她现在都不明白。

或许上一代保护下一代，算得上是一些目标吧。

但这是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