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已经被农场监察员们教训的很老实了。
他们就跟没有思想的稻草人一样,整天麻麻木木,农场领导说干啥就干啥,让干活就干活,让吃饭就吃饭,让批谁就批谁,简直没有自己的人格了。
有几个姑娘来到农场的时候皮肤细白,这才来了几个月,因为整天在农场里劳作,就已经变的皮肤黝黑,干裂脱皮。
大夏天的一个个蓬头垢脸的,苍老的跟三十多岁的乡下妇女一样了。
林秀跟刘云珍母女俩也不例外,她的双手因为经常干粗苯的重活已经变的老树皮一样了,指甲缝里的泥垢怎么洗都洗不掉。
不光是这样,她们已经几天没过饱饭了,这阵子外面粮价飞涨。
以往农场里的劳改饭每人一顿饭还能分上三个窝窝头,勉强能吃饱。
但是从上星期开始,农场里的劳改饭每人每餐只能吃一个半窝头,那窝头小的要命,吃上两三口就没了。
就这样,哪里能吃的饱。
林国安也好不到哪去,前几天他冒雨干活,淋雨感冒没药吃,这会儿头昏脑胀深一脚浅一脚地推着一车石头往前走,一个没看清路就连车带人摔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32号偷懒不干活?找抽呢!”
边上监工嘴里叼着烟,见林国安扑腾着起不来,骂骂咧咧抽了手上的棍子,抽了林国安几棍子。
林国安疼得不行,赶紧求饶。
“监工我错了,我这就干活。”
那监工骂了两句,才晃悠着走了。
正午烈日当空,刺眼的眼光照的人睁不开眼,林国安推着石头车想起他刚遇到林萍那天,也是这般的好天气,眼里泪意弥漫,他真是后悔了。
“………”
*
下午一点半,林棠睡醒午觉,打着哈欠往院子里走。